“他們可能是五蟲會的水甲堂,他們最擅長在水域作戰,而且船隻眾多,就算是朝廷的水師也忌他們三分。”雷珞瑋說。
杜文曲連忙在想對策。
此時,最近的幾艘船正在靠近他們。
“他們來了!”雷珞瑋說。
杜文曲仰望天空,看到月亮邊上浮現出一片密雲。於是她立刻盤腿坐正,十指拈花,使出法術“地勢·雲遁”,並念道:“羞花閉月。”
突然間天空風起雲湧,雲層遮住了月光,江麵上冒起了濃濃的霧霾,並迅速擴散四周,敵人的船隻全都被湮埋了,自己船頭的燈籠也忽然熄滅了。
雷珞瑋伸手不見五指,隻看見黑夜裏白茫茫一片。
“敵人看不見我們,但我們也看不見方向,那怎麽辦?”雷珞瑋說。
突然間,周圍的船隻都陸續點亮了燈火,江上的霧霾在燈光下變成了如仙境般的雲霧,但隻看到燈亮,卻看不見船身。
杜文曲馬上高興說道:“現在他們點了燈,我們能看見他們,但他們看不見我們。”
於是,雷珞瑋透過迷霧中的光源判斷其它船隻的方位,然後再小心翼翼地控製帆船在星羅棋布的敵方船隻包圍中突圍。
不料,他們還沒衝出重圍,就聽見有人在對罵,原來有其它船隻發生碰撞,雙方便吵了起來,然後又陸陸續續聽見其它船隻也相撞了。
為了躲避敵方船隻,雷珞瑋不得不控製帆船迂回穿插,經過很長時間的折騰,他們終於甩開其它船隻,遠離霧霾發光的中心。
“我們終於成功了,不過……現在看不見江麵也難以前行。”雷珞瑋說。
然後杜文曲再次施展法術“地勢·雲遁”,並念道:“雲開月明。”
轉眼間,船頭的燈籠又點亮了,天上的雲層也被吹散了,月光又再照耀著大地,江上的迷霧儘散去,兩人又可見水中的月亮和兩岸的群山。
隨後,杜文曲又使出法術“天道·借東風”,使得他們的船在逆水中也能加速前進。
雷珞瑋小心翼翼地駕駛著帆船,而杜文曲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經過一整夜,雷珞瑋不辭勞苦地駕駛且片刻也沒睡過,而杜文曲則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她便醒來了。
“我們已經進入巫峽了,前麵的水流很急。”雷珞瑋說。
“還要坐多久?”杜文曲說。
“以這樣的速度,今晚應該可以到渝州城……”雷珞瑋剛說完,就發現前方出現了十幾艘船。
杜文曲也放眼望去,不禁說道:“那些船是……”
“又是水甲堂的船,看來他們遍布了整條大江!”雷珞瑋說。
水甲堂堂主烏堯新指揮著他的船隊,逐步向二人的帆船靠近,並喊道:“一定要活捉雷珞瑋!”
眼皮下江麵波濤洶湧,江中各處暗藏激流和漩渦,雷珞瑋艱難地駕駛著帆船,眼看水甲堂的船隊已經包圍靠近他們。
“糟了,我們往哪逃?”雷珞瑋說。
杜文曲又拿出玄女天書來看,然後抬頭看了下兩峽,便喊道:“我們先騎上馬!”
雷珞瑋想也不想,就把杜文曲拉上馬坐在身前,然而無人駕駛的帆船被激流衝刷得左搖右擺,隨之船身向一邊傾倒。
當他們連人帶馬要落水時,杜文曲立刻施法,使出“天道·青龍逃走”,突然間水中巨浪翻騰,水柱如龍騰出江飛升半空,兩人的馬匹被江水卷起飛入南岸絕壁上的叢林中。
二人騎在馬上穩穩地落地。
雷珞瑋覺得異常神奇,不禁說道:“奇門法術簡直不可思議,不過要是到北岸就好了。”
杜文曲說:“北麵不能走,剛才用的是‘青龍逃走’,在坤二宮,我們要往西南方向走。”
於是,二人騎著馬沿著南蜀山南坡的巫婁棧道一直往西南方向跑,從早晨跑到黃昏。除了途中摘過一些果子來吃,一路上人馬疲憊。
杜文曲心中也感到內疚,便說道:“阿瑋,你昨天一夜未睡,現在又跑了一天,你不覺得累嗎?”
“我在戰場上的時候比現在更累。”雷珞瑋說。
“你當過兵?”
“十六歲參軍,在軍中已待過十五年了。”
“難怪!我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杜文曲算了一下,又說道:“阿瑋,你是乙醜年的嗎?”
“好像是的。”雷珞瑋說。
杜文曲聽後打了一顫。
此時,他們終於看到前方樹林裏有一家小客棧。
雷珞瑋不由得興奮道:“終於找到休息的地方了,在山上居然會有這麽隱蔽的客棧,真難得!”
杜文曲心驚地跟著雷珞瑋進去客棧,他們點了幾道飯菜,又大吃大喝起來。
然後,兩人打算在客棧裏住一晚,杜文曲付了帳後發現錢不多了,便緊張道:“阿瑋,我們的錢……隻夠租一個房間……”
“那就住一起吧。”雷珞瑋說。
杜文曲頓時心跳如雷,她想起了剛才的奇門遁甲局中,乙加辛為青龍逃走,雷珞瑋的年命是乙醜年,她自己是辛未年,乙加辛說明二人同宮,坤二宮同時上乘玄武、傷門和天柱星,代表了偷偷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她一頓胡思亂想後,心中不禁念道:他今晚不會對我做出一些非分之事吧?!
繁體小說網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