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珞瑋緊張地注視著岸邊。
五靈刺客和北下弘已經追到洞庭湖邊上,他們看到雷珞瑋的帆船剛駛出碼頭不遠。
“大師,雷珞瑋就在那艘船上?”風影說。
“沒錯,就是他!”北下弘說。
“那就動手吧!”雷暴說。
雷暴立刻提起太刀“雷刃”,使出“雷遁·閃電雷鳴”,其太刀一揮,“雷刃”便發出一個閃電球,直飛到雷珞瑋的帆船上。
“啊!”
隨著電光一閃,船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雷珞瑋在千鈞一發中把杜文曲撲倒,兩人剛好躲過了閃電球。然而船夫卻不幸被擊中,且彈飛到水裏,不一會便浮上了水麵。
兩人感到震驚,雷珞瑋立刻起來控製著桅杆,以調整帆船的方向。
雷暴繼續放出幾個閃電球飛向二人。
杜文曲便盤坐起來,雙手立印,念起心訣,施展出法術“天道·天網四張”,一眨眼帆船的四周隨即冒起了濃厚的霧氣。
閃電球無法穿越霧氣,最終被吸收了。雷暴一臉惱怒,身旁的水姬和風影便同時出擊。
水姬跳進湖裏,像一條魚那樣快速地遊過去。
風影則使出“風遁·無影疾風”,直接從水麵上行走,他腳下像踩在空氣中那樣被風吹起來。
杜文曲看到風影疾速地踏過湖麵直奔過來,心裏萬分焦急,隨即施展法術“天道·飛鳥跌穴”。
突然間一大群各種各樣的飛鳥被召喚過來,如仙鶴、飛鷹、白鴿、海鷗,數不儘的鳥兒繞著杜文曲的帆船在轉圈,形成了一個像鳥巢形狀的保護網。
風影快靠近帆船時,一隻隻飛鳥輪番攻擊他,為了躲避快速密集的攻擊,他因失去平衡無法前衝而摔進湖水中。掉進湖裏的風影難以再借助風力在水麵上疾跑。
雷珞瑋看到後立馬大喊:“快讓帆船加速!”
於是杜文曲又再施法,使出“天道·借東風”。霎時間一陣猛烈的東風吹來,雷珞瑋立刻調整桅杆的方向,帆船便突然加速行駛,甩開了風影。
土丘看到帆船加速後,立刻雙手合印,念著咒語,使出“土遁蟠龍涉水”。倏忽間,湖底震動,泥石翻滾,一堵堤壩瞬間翻出湖麵,如蟠龍一樣浮在水上,堵住了帆船的去路。
北下弘也同時念起咒語,對雷珞瑋施法,使得他頓然全身疼痛,並痛苦地倒在船上翻來覆去。
此時,無人駕駛的帆船仍然加速前進,眼看就要撞上石壩,杜文曲便再次施法,使出“天道騰蛇夭矯”。
轉眼間,湖中突現急湍,水紋如蛇一樣曲折流動,堅固的石壩一下子被強力的水壓擠裂,水流連綿不斷從縫隙中把石壩衝散。原本被封堵的湖麵又敞開了一片寬闊的水路,帆船也得以安全通過。
火丸看到後跟著念咒施法,使出“火遁·烈炎飛箭”,刹那間他發出了如流星雨般的火箭,直飛帆船上。船上的桅杆和帆篷被密集的火箭擊中,隨即焚燒起來。
杜文曲大吃一驚,立刻施法使出“天道朱雀投江”。一瞬間湖中之水卷到空中把帆船包圍,接著水花四濺,如瀑布般落下把桅杆和帆篷全部澆濕,火焰立刻被水撲滅,二人也淋濕了半截身。
此時,水姬已經悄悄遊近他們,突然間她從湖裏飛出,在半空中拔出太刀“毒刺”刺向杜文曲。
杜文曲立刻使出法術“天道·玉女守門”,忽然一股氣流環繞自身保護自己,把水姬逼出去。水姬在半空中不能動彈,感覺到眼前有一堵看不見的空氣牆阻擋著自己。
杜文曲接著使出法術“地勢·六儀擊刑”,一道光閃現擊中了水姬,把她彈飛數丈遠墜落湖裏。
當水姬再次冒出水麵時,眼看他們的帆船已經一騎絕塵而去。五靈刺客和北下弘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倆漸漸遠去。
他們的帆船很快就從洞庭湖駛出大江,雷珞瑋便興奮道:“我們終於擺脫了敵人的糾纏,過了江就可以順路去長安府了。”
可是剛說完,他就發現江北岸上有大量的士兵在守候。
“那些士兵是……難道是東林黨的人?”雷珞瑋驚訝道。
杜文曲馬上看了下玄女天書,帛書上又顯示出一個奇門遁甲圖,她便說道:“北方不可行,我們隻能乘船往西走。”
“往西?那就是入巴蜀後再從漢中進入關中了。”雷珞瑋說。
“根據奇門遁甲的提示,我們隻能這樣走。”杜文曲說。
“前有東林黨,後有五靈刺客,還有陰魂不散的五蟲會,我們這次遠征真的多災多難。”雷珞瑋說。
杜文曲又沉默不語。
“不過幸好有你在,你一個人就相當於一個千戶所了。”雷珞瑋說。
“你上次……不是說我能抵一個百戶所嗎?”杜文曲說。
“你現在又變強了。”雷珞瑋歎息道,“可惜啊,五靈刺客曾經都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我卻落魄如此……”
“你以前那麽厲害嗎?”杜文曲說。
雷珞瑋一笑置之。
趁天色還亮,他邊駕著船邊在江上打魚,然後把打到的魚放在船中的爐子上烤,順便晾乾身上的衣裳。
入夜後,初十的月亮已經高掛天空,二人的帆船已悄然進入兩岸連綿峰巒之間的激流大峽中。
他們船頭的燈籠也點亮了。
在隻有月光照耀的黑夜裏,雷珞瑋看見四周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船隻。那些船隻原本掛滿了點亮的燈籠,但他的帆船一經過,別的船上其一盞盞燈火馬上熄滅了。然後,又看到一隻隻船影如陰魂般緊隨著他們。
雷珞瑋依然不驚不慌,如常駕駛著帆船前進,直到他發現前麵密麻麻的船隻擋住其去路時,才把帆船減速。
“我們被包圍了。”雷珞瑋說。
“啊?!”杜文曲驚訝地環顧四周,才知道他們已被前後方層層的船隻圍住了,不禁說,“怎會有那麽多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