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芯月心中又疑又氣,便立刻騎著昭儀回去崎碌堡找尉遲長老。
她一看到尉遲慶就氣上心頭,大聲呼喊:“尉遲長老!”
“嗯?”尉遲慶神情自若地回過頭來。
她連忙走過去,說:“尉遲長老,雷大哥被催眠是不是你的主意?”
尉遲慶長歎一聲:“哎呀,你這丫頭,做什麽事就是一股衝動,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隻要你聽我的話,雷珞瑋不但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我還能保他的安全。”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炎芯月竭斯底裏喊道。
“如果當初找到了無極帥印,我也不用出此下策。”尉遲慶舉著蘭花指說道。
“無極帥印?你為什麽要爭奪無極帥印,你想*操縱八大派?”
“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要爭無極帥印的人多的是呢,無極帥印在我手上才能萬事無憂。”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雷大哥?”
“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再過不久將會舉行八卦大會,到時候選出了署印大盟主,解除了危機,自然會讓他醒來。”
此時在朝廷裏,井木犴許彪向魏廠公稟報,沃簫劍等人已經逃走。
魏廠公聽後大怒:“豈有此理!在眾目睽睽之下,沃簫劍竟然在法場被人救走了,你們連一個人都沒捉到?!”
他使勁把桌子一拍,一掌就拍碎了。
“千歲爺請恕罪!孩兒無能,請千歲爺再給孩兒一次機會,孩兒誓必把沃簫劍捉拿!”
“沃簫劍是陛下的心腹大患,你一定要除掉他,才能讓陛下安心!”
“孩兒知道,此次再去尋找沃簫劍,不把他的人頭帶回來誓不罷休!”
兩天後,沃簫劍在巽風塔見到了向鈴蘭,便問她:“師姐,你知道師父去哪了嗎?”
“你又去找師父?簫劍,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向鈴蘭說。
“為什麽?”
“你找師父是想讓他幫你救大盟主?”
“呃……是的。”
“如果是師父刻意把大盟主催眠的,那麽誰也勸不了他,更何況就算你這樣做,炎姑娘也不會領你的情。”
“但是……我答應過她!”
向鈴蘭搖頭歎息,然後轉過身就走了。
沃簫劍覺得師姐不理解他,不由得深感失落,他也隻好一個人背著括囊劍去找師父。
然而,祝琴胡一向來無影去無蹤,隻有他找別人,沒有別人來找他。
沃簫劍獨自走到榕城府的海濱,眺望著海際,然後向附近的漁民打聽,才得知最近已經很少聽說有海盜出沒了。
他心想:看來窮奇海盜不再來犯,蟠龍號上的寶藏至今下落如何呢?
他沿著海岸走去,不知不覺已接近黃昏。
忽然間,一陣海風吹過,掀起了岸邊的巨浪,沃簫劍感覺到背後的殺氣,頓然縱身一躍,一道看不見的劍氣從他腳下掠過。
當他回頭時,發現一個殺氣騰騰的身影直奔他而來,他隨即以括囊劍予以還擊,劍光一閃便使出了“粼光漣漪波”,劍刃產生的劍氣由一個點漫延到一個圈。對方看到劍氣像水波一樣湧來時也不敢鬆懈,立馬前空翻跳起躲開,再向他空中一劍刺去。
沃簫劍接著用括囊劍舞花擋開了對方的一擊,再一個轉身接反手一甩,用劍柄向敵方橫掃過去。對方的攻擊被擋後,其立刻仰身後空翻回避,落地後連忙退卻數丈遠。
沃簫劍看到對方手中所持的劍刃發出了紅色的光,接著又變成橙色,然後是黃、綠、藍、靛、紫,最後又變為無色。然而其劍刃一揮,又一道看不見的劍氣襲來,他馬上再閃身躲避。劍氣雖然看不見,卻威力無比,稍不留神就會被它所傷。
“含章時發,多彩炫華,紫外造化,一擊必殺。許彪,這次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來,其他朱雀七宿呢?”沃簫劍說。
“要對付你,我一個就夠了!”許彪說。
“就憑你?”
“就憑我的含章劍!”
“可惜,你不懂含章劍的意義。”
“什麽?”
“含章可貞,以時發也,就是要含而不露。‘紫’代表了帝皇,‘含章時發,多彩炫華,紫外造化,一擊必殺,’意思是在陛下麵前造次,過於炫耀自己,就會惹來殺身之禍,”沃簫劍說。
“一派胡言!一個已經被陛下宣旨,以謀反之罪判以死刑的逃犯居然敢口出狂言,今天我就要為陛下收拾你!”許彪說。
“括囊無咎,我的括囊劍會教你做人!”
霎時間,許彪的含章劍又發出了紅色的光芒,然後又逐漸變到紫色,接著其劍刃又發出了連紫色都看不見的劍氣,可穿透人的身體。
雖然看不見對方的劍氣,但沃簫劍還是能憑著感覺去躲避,就如同長了一雙能夠探測對方一舉一動的透視*眼,每一道劍氣劃過的痕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含章劍的紫外劍氣固然威力無比,但每次發動攻擊之前,都要經過劍刃顏色從紅到紫的蓄力。
當沃簫劍躲過了許彪的所有攻擊後,在對方還在蓄力時,他立刻把括囊劍拋到半空,霎那間括囊出鞘,然後使出“飛燕影月”,數不清的殘影幻象和長劍劍刃在天上地下舞動,再接一頓眼花繚亂的揮斬。
許彪拿起含章劍亂擋一通,轉瞬間沃簫劍已把括囊入鞘,站在原地絲毫不動。
許彪回過神來,看到自己和四周的一切並無異樣,但等了一會,才發現自己已身中數十劍,且有一劍深痕從他腹部剖開。
他立刻捂著傷口,卻已然血流不止。
“啊!”他輕喊了一聲便倒地了。
隨後,沃簫劍轉過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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