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炎芯月坐在昭儀上回頭問道。
“我沒事……”沃簫劍一手捂著傷口,強忍著痛楚說道。
突然間,前方又來了幾隻鶻鷹,炎芯月隻得甩出七彩蓮蓬,使出“鵷鶵金光焰”,九個火焰團分散飛出,把前方的鶻鷹悉數驅趕。然而,身後的鶻鷹依然窮追不舍,她隻好駕著昭儀一直逃跑。
霎那間,身後的鶻鷹又發動連弩,危急中沃簫劍把炎芯月壓倒,伏在昭儀上,連弩箭群就從他們頭頂穿梭而過。
鶻鷹兵團分別從上下左右和二人身後包圍阻擊,炎芯月無法同時應對他們,心裏萬分焦急卻想不出辦法。
此時,所有的鶻鷹幾乎同時對兩人發動攻擊,頃刻間群箭亂發,無數的箭從他們身邊穿過。
“啊!”炎芯月急得閉眼大喊一聲。
遽然間,天空中燃燒起一片火紅的烈焰,像海嘯洶湧那樣猛烈,也如同火山噴發那樣迅猛,彈指之間數十隻鶻鷹變成了水蒸氣那樣灰飛煙滅,連羽毛骨頭都不剩。
空中密密麻麻地落下了水滴,炎芯月突然發現一隻黑鳳凰在附近飛過。
“尉遲長老!”她驚訝道。
剛才正是尉遲慶使出了“火舞烈焰”內功心法第九重天賦——水火既濟。
隨後,炎芯月又看他乘著鳳凰飛走了。
兩人衝出重圍後,飛到了野外停下來。沃簫劍立刻把手臂上中的箭拔出,其手臂隨即血流不止,炎芯月看後就用自己的披帛給他包紮傷口。
沃簫劍看著她的臉,心中情難自已卻又忐忑不安,不禁囁嚅道:“多謝你……”
“不用謝我,我隻希望你能夠做到你答應過我的事情。”炎芯月嚴肅道。
“我會再說服師父的!”沃簫劍眼神堅定地說。
過了一會,巽風派和離火派的七位宗主一起飛過來找到了他們倆。
小寶一見到他們就興奮道:“簫劍,你沒事就好了!”然後順手拍了下沃簫劍的傷口,使得他大聲喊疼。
“小寶師兄,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其他人忍俊不禁。
小寶又說道:“我們都受了不少傷,你就不要矯情了!”
向鈴蘭發現了沃簫劍的傷口是用女子的披帛包紮的,她看了下沃簫劍,隻見他的眼神遊移不定,卻總是對身旁的炎芯月心有旁騖,此刻終於明白了沃簫劍當初的花癡。
她心裏暗自一笑,便試探地問炎芯月:“炎姑娘,這回你可為我們的簫劍付出了很多呢!”
炎芯月羞愧道:“向宗主,這是我們同心協力的結果,如果沒有大家的相助,這次劫法場也不會成功。”
“不過……你對他可是救命之恩呢!”她立刻轉過頭對沃簫劍說,“簫劍,你可要怎麽報答人家呢?”
沃簫劍突然臉紅了,便低著頭道:“多謝炎姑娘相救!”
“你不用謝我,隻要你記得讓你師父幫雷大哥醒過來就行了。”炎芯月說。
“呃……”沃簫劍又無話可說。
向鈴蘭聽後暗自搖頭歎氣。
沒過一會,祝琴胡也坐著仙鶴飛過來,他看到沃簫劍他們平安後,心中便踏實下來。
玉琪看到祝琴胡後主動說道:“剛才多謝祝長老出手解圍。”
祝琴胡昂著頭背手道:“舉手之勞而已。”
然後他又問沃簫劍:“簫劍,你的傷怎麽樣?”
“隻是外傷而已,多謝師父關心!”沃簫劍說。
向鈴蘭他們聽見後,都不約而同感到心酸。
隨後,曲原問道:“師父,我們劫法場後,朝廷會不會通緝我們?”
“就算朝廷知道是我們乾的,陛下也未必敢拿我們怎麽樣?尤其是隻要把無極帥印拿到手,陛下就更不敢對我們輕舉妄動。”祝琴胡說。
“無極帥印,太極天下;四海群雄,八方歸一;縱橫天下,唯我獨龍;若敢不從,天子亦亡。”玉琪說道,“軒轅黃帝曾經對無極帥印立下讖語,就算是天子也不敢與八大派為敵!”
祝琴胡又說道:“鈴蘭,小原,你們幾個沒什麽大礙的話就和簫劍回去養傷休息吧!”
“是的,師父。”眾人回應。
沃簫劍猶豫了片刻,想向師父請求卻欲言又止,隻是回頭看了下炎芯月。
向鈴蘭發現後就對沃簫劍說:“簫劍,走吧,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然後,五人就向其他人告辭。
玉琪也說道:“炎芯月,你要跟我們回去嗎?”
“不了,玉宗主,等下我會回去崎碌堡,你們多保重。”炎芯月說。
然後,玉琪三人也一起離開了。
當祝琴胡正要飛走時,炎芯月不禁喊住他:“祝長老,請留步!”
祝琴胡回頭瞥了她一眼。
“祝長老,我求你能不能幫雷大哥醒過來?”炎芯月眼裏濕潤地說。
祝琴胡冷笑一聲,沉著說道:“姑娘,你可知道是誰叫我把雷珞瑋催眠的嗎?”
炎芯月一臉茫然。
“你真的想讓他醒來,就回去問你們的尉遲長老。”
“什麽?!”炎芯月感到難以置信,“這是尉遲長老的主意?”
然後,祝琴胡騎著仙鶴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