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就是所謂的名樓?”
“估計是最近的命案惹的禍。”饒聰細聲道。
“凶手究竟是誰?”
“傳聞他一現身,對方人就死了,可是沒有人看清他的模樣,來去都神出鬼沒。”
“竟然有這樣的人?”
“人影不見,漫遊無邊,陌見龍田,隱者再現。很可能是龍田劍的主人——藍璞將軍,八大派上一任大盟主!”
“如果是這樣,我們如何能找到他?”
“秉燭夜談私語樓,顧名思義就是要和這些歌姬徹夜長談,越是大牌的歌姬,她們所接觸的客人身份就越尊貴,不是誰都有緣結識。有時候是她們在挑人,尤其是名姝!”
“兩位官人,久等了!”人未見,已聞寶娘在樓上歡喜喊道。
此寶娘一身珠光寶氣,華麗的衣著非同一般。
“原來是饒大哥,怎麽現在才來捧場?”寶娘徐徐地沿著樓梯走下來,然後走到二人麵前。
“哎,你還好意思說,我來了這麽多回,那個青蓮姑娘我一麵都沒見過!”饒聰說。
“哎呀,饒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青蓮姑娘是我們的頭牌,很多公爵王子排隊排了好久,都沒等到她呢!又何止你一個呢?”
“那今天你們都沒客人,就叫她下來與我們見見麵,怎麽樣?”
“這個……不是不行,隻是……青蓮姑娘一直都很挑人,就怕……”
“就怕什麽?!”
“就怕她不願意,掃了二位的興。”
饒聰立馬抬起沃簫劍的下巴,說道:“你看我老弟,怎麽樣?”
沃簫劍一臉尷尬,說:“大哥,你在乾嘛?”
“這位公子麵如冠玉,氣度不凡,不過……還是要看看運氣怎樣?”寶娘說。
隨後,兩人在大堂裏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青蓮姑娘才姍姍來遲。她在三樓走廊往下看,引起了沃簫劍的注意。
隻見她一身雪白齊胸襦裙加輕紗褙子,臉上粉色淡妝油彩,發上插著珍珠金步搖。
青蓮姑娘與沃簫劍相互對視了很久,饒聰則在一旁眯著眼睛看。沃簫劍看她的身影仿如看到了師姐,就在他目不轉睛的時候,青蓮姑娘突然在寶娘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又走回去了。
於是,寶娘慢條斯理地走下樓梯,饒聰則搖頭歎息,一手搭在沃簫劍肩上,說道:“老弟,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能夠遠觀也是一種福氣,你要羨慕也羨慕不來,人一定要學會自得其樂。”
寶娘下樓後,便笑臉相迎,對沃簫劍說道:“公子,你有福了,青蓮姑娘有請!”
“啊?!”饒聰頓時呆若木雞。
沃簫劍一聽,不禁心中激動。
然後,寶娘讓另一位姑娘領他上樓。
饒聰還在瞠目結舌,然後道:“寶娘……那個……我這個老弟剛來不久,可能沒那麽多錢打賞……”
“她說不用打賞。”
“什麽?!”
沃簫劍的腳步從走廊一直踏到房間裏,心中已然砰砰亂跳。當他一進門看到青蓮姑娘時,就被她的姣好姿色迷住了。
青蓮姑娘把門關上,說道:“公子請坐。”
沃簫劍不由得囁嚅道:“多謝……青蓮姑娘……”
青蓮姑娘看他如此拘謹,不禁抿嘴一笑,遂說:“公子可叫我小宛。”
沃簫劍站著不知所措,小宛便攜手與他走到桌旁坐下,然後倒茶添燈,房間一下子就明亮暖和起來了。
“公子請喝茶。”
沃簫劍小呷了兩口,茶中的甘香便落到心裏麵,這茶似乎與別不同。
“公子是哪裏人,在何處任職?”
沃簫劍這邊回答,小宛那邊總能恰到好處再問,隨著深入交談,他的神經漸漸地鬆弛下來,但心跳卻萌動依舊。
小宛對他在巽風派的經曆頗為好奇,便細心探問。
沃簫劍不自覺地娓娓道來,尤其提到師姐的時候,更興致盎然。小宛一聽便明白了,就問道他與師姐兩人彼此是否有小秘密。
他想了想,便羞澀告知他第一次看到師姐來月事的情景,小宛聽後不禁捂嘴嘻笑不已。
小宛覺得失態,便笑道:“小宛失禮了,公子莫見怪,不過你真的太有趣了!”
沃簫劍瞬間臉紅耳赤。
小宛隨即又問道:“公子是否曾對師姐浮想聯翩?”
沃簫劍突然不知所措,然後又說起了師姐在茶花苑的經曆。小宛聽後深有感觸,也說起了自己同樣是個孤兒,與其師姐同是天涯淪落人。
他看到小宛憂傷的眼神不由得心生憐憫,但小宛並不怨天尤人,轉眼間又開朗地談天說地。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之時,小宛更興致勃勃為他吟唱一曲,他也不甘示弱,遂提簫伴奏助興。
不知不覺已過三更,夜漸消聲,微風入內,兩人不約而同地噓寒,彼此都靜寂無聲。
小宛便說:“公子,不知小宛與你師姐相比,如何?”
沃簫劍注視著她的臉龐和雙眼,又掃過了她的全身,發現她的美更勝於師姐,卻又道:“小宛與我師姐都很美,不過師姐於我在於情,而不在於她的美貌。”
“公子對師姐念念不忘,卻修不來今生的緣分,不如……公子今夜就把小宛看作您師姐,以報公子的知遇之恩。”
沃簫劍聽後不由得心中激蕩,越看小宛越把她當成師姐。
兩人心有默契,小宛隨即把油燈和蠟燭吹滅,卸下床簾,與他步入雲霄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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