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閣嚴威說道:“最近朝廷有大量的文武官員被調職,現在東廠的武官和東林黨的文官各占半壁江山,如果從中有人來破局,對大家都是一件好事。”
“但這個危月燕不就是二十八星宿之一嗎?他有什麽背景?”
“你可別小看他,他的父親沃炳坤是應天府寶船廠的提舉,受工部管。如果能得到白虎閣陳德大人的支持,對我們來說是巨大利好。還有,他的師父是有‘奪命神音’之稱的巽風派長老——祝琴胡,就算是東廠和東林黨,也沒有人敢得罪他。”
“既然是這樣,我明天回朝廷,小禪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好耶!”小禪興奮叫道。
“不過,今天你先把那堆衣裳洗乾淨。”
小禪瞬間變了臉色,連內心也在哭泣:為什麽……這麽冷的天……還要我去洗……嗚嗚……
兩天後,小禪隨鳳承煜來到中天府,等他下朝以後,就被告知青龍七宿負責皇城內外七個點的守衛,今天亢金龍負責皇城玄武門的看守,要找他就現在馬上去。
於是,小禪一直繞著皇城在走,卻不知玄武門在哪,不料路上遇到了井木犴許彪。
許彪看她臉熟,心想:這小妞在哪見過?
於是他立刻上前攔路,說道:“小姑娘,你要去哪?”
“你是誰啊?”小禪驚訝道。
許彪輕佻道:“這裏是朝廷禁區,我們負責監管這裏,你到處亂逛,應該我問你才對!”
“我要找人啊!”小禪看他的衣著便猜道,“你是錦衣衛?”
“嗯?”許彪輕蔑道,“對!你要找什麽人?”
“太好了!你知道那個……什麽……哎呀……你知道龍在哪嗎?”
“龍?”許彪心裏一顫:她不會要找陛下吧?
於是他問道:“龍是誰?”
“龍就是滿身金子的呀,就像穿著黃袍那樣!”小禪做出了宏大的手勢。
許彪瞪著眼心中驚呼:果然是陛下!難道她在裝瘋扮傻,故意試探我?
然後他又問道:“你……和他……有什麽關係?”
“他?他是我們的靠山,我現在有急事找他!”
許彪不禁背脊發涼:陛下是她的靠山?她究竟是什麽人?
突然,一名錦衣衛隨從前來報告:“大人,千歲爺有請,請大人速去!”
許彪靠近他耳邊說:“不要聲張,你負責招待這位姑娘,切勿怠慢!”
“是!”
許彪走後,其隨從便問:“這位姑娘,有什麽可以幫您?”
“你帶我去玄武門唄!”
“好的。”
當小禪來到皇城玄武門外時,看到了一名留著八字胡的錦衣衛在指揮著其他人,他手中的佩劍鞘外刻有一條金龍,小禪便上前問道:“請問……你就是錦衣衛蟑螂嗎?”
“呃……”章嵐愣了一下,說道,“對,你找我什麽事?”
於是,她掏出了一塊寶玉,悄悄說道:“這是我三師哥叫我給你的。”
章嵐看到寶玉後,一臉震驚,便把她領到一旁,私下問:“你三師哥是雷珞瑋?”
“對,這是二師哥的遺物,是他叫我還你的!“”
“哼!我侄兒被他害死了,他安什麽好心?”
“他想請你去救另一個錦衣衛,叫小燕子!”
“什麽……小燕子?”
“反正就是有個‘燕’字的錦衣衛。”
“危月燕?沃簫劍?”章嵐心想:沒錯!沃簫劍現在也是雷珞瑋的手下。
於是他問道:“危月燕怎麽了?”
“他被人抓走了!”小禪說。
章嵐立刻笑道:“誰能捉到他?況且我負責保護陛下的安危,身不由己。”
“我聽大師哥說,他被抓到夷陵州的監獄裏了。”
“夷陵的監獄?難道是東廠”
“就是東廠!”
“噓!”章嵐沉思了一會,便說,“我有辦法,五天後我會經過夷陵州,但我隻有一頓午飯的自由時間,如果算上到監獄的來回路程,我隻有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可以劫獄。”
“那……你做得到嗎?”
“我還需要另一個人的幫忙,他是虛日鼠饒聰,也是沃簫劍的大哥,你可以先去府城裏的名樓‘青花池’找一下他。”
“什麽,還要去找人啊?而且……像什麽青花池……這樣的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你還要我去呢!”
“沒事,他跟我一樣都是錦衣衛,他酒壺不離手,逢人必自稱大哥,他很好認的,你一定能找到他,你放心!”
小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一幢叫“青花池”的樓閣,走進去一看,頓時傻了眼,隻見一大群男人在各飲花酒,裏麵吵鬨得很。
“果然是這種鬼地方!”
她往各處掃視了幾遍,發現有一個穿著酒紅金紋曳撒的男人坐在最中間,他一腳踏在長凳上,一手拿起酒壺喝酒,一手握著佩劍,格外顯眼。
“寶娘,快叫碧蓮下來陪大哥我喝酒!”其喊道。
“碧蓮今天請假,不陪客人!”寶娘在二樓喊道。
“不就喝口酒嗎,請什麽假?!”
他抬起頭往四周看了看,隻見其眉濃發短,一臉絡腮胡,銳利的雙眼橫掃掠過,不經意間看到了小禪。小禪頓時打了一顫,本能而若無其事躲閃他的眼睛。
霎時間,其身後來了三名姑娘,對著他邊拉扯邊喊道:“饒大哥,來吧,我陪你喝!”
“就是嘛,你都不想念人家!”
“饒大哥,我也要喝!”
小禪心裏驚呼:就是他!可是……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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