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自己,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眼神,在同樣的臂彎下,躲過了同樣致命的攻擊。兩個相同的麵孔重疊在一起,是如此的遙遠,又是那麽的相近,時過境遷,唯一不變的是那一顆悸動的心。
仿佛過了許久,雷珞瑋才說道:“你比以前重了很多。”
炎芯月聽後,不禁眼含淚光:他終於想起我了!
“我們現在安全了,讓它降落吧。”雷珞瑋說。
“昭儀……”
隨後,昭儀穩穩地降落到梵淨森林裏。
雷珞瑋放下她,道:“姑娘,多謝你舍命相救。”
炎芯月靦腆地含情一笑。
“雷大哥!”他們忽聞遠處的喊聲,發現小珍正跑過來,來到麵前時已氣喘籲籲,“雷大哥……炎姑娘……你們都在這……”
“噓!”雷珞瑋示意小珍不要聲張。
“哦……知道。”
“鄭大夫把我的馬托管到哪了?”
“鄭大夫的馬原來是您的?怪不得那匹馬好像哪裏見過。雷大哥,您跟我來。”
於是,雷珞瑋和炎芯月,還有昭儀都跟著小珍一起走。
“雷大哥,您和炎姑娘原來是認識的?”
“呃……”
“嗯,我們七年前就認識了。”炎芯月說。
“哦!原來你們是情侶,還是……夫妻倆?”
“呃!不是……”雷珞瑋感到十分尷尬,他看了看炎芯月,不知該如何解釋。
炎芯月笑得很甜,卻不吭一聲。
走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小珍找到了那家客棧,把汗血寶馬還給了雷珞瑋。
雷珞瑋牽著馬走了幾步,便立刻騎上去,說道:“小珍,多謝你,我要走了。”
炎芯月卻心急如焚道:“雷大哥,你要去哪?”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是個很危險的人,不要跟著我。”
“雷大哥……”炎芯月看著他策馬而去,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炎姑娘……”小珍說,“雷大哥這樣做一定是為了您好,您以後一定會再見到他的。”
炎芯月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心中立下了誓言: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過了一會,她緩過神來才發現昭儀原來的外傷比之前更嚴重了,於是她打算和昭儀休息兩天,然後再找雷珞瑋。
她與小珍分別後就回到了重陽客棧。她待在客棧裏感覺一天比一年還要長,於是她又拿起畫筆,在白紙上勾勒出似曾相識的畫麵,來消化新的劇本。
兩天後,昭儀的傷勢基本好了,炎芯月又在想雷珞瑋究竟會去什麽地方躲著。她突然想起雷珞瑋曾經被調到巴蜀任職,於是她想去渝州府打探一下。
隨後,她乘著昭儀,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巴蜀地區。其越過了山脈,跨過了城門,直接降落在渝州府城內。
昭儀飛走後,她獨自在城裏走,卻感覺像是爬山,對於陌生而又難行的街道,既舉步維艱又無所適從。
她心想:他究竟去哪了?
沒走多久,忽然間有人從背後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回頭一看,隻見一名身穿白色襦裙和淡黃色褙子且妝容美豔的女子站在她身後。
“你就是炎芯月?”女子問。
“你怎麽知道的?”炎芯月感到突兀。
“我就是你的師姐臻曉雪,你們宗主應該和你提起過,我剛才看到你坐著朱雀來的。”
“太好了,能見到師姐你,我正愁著找不到路呢!”
“我聽許宗主說你先去了嵩山找雷珞瑋,有沒有什麽發現?”
“呃……”她低著頭說道,“沒有發現什麽……”其語氣越來越弱。
臻曉雪看她神色慌張,便質問:“你——是不是有什麽隱瞞著?”
“沒有!沒有……我隻不過在嵩山見過他的大師哥而已……”
“真的?”
“如果我見到他……我就不會來這裏了……”
“許宗主說過的話,我就不再重複了。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替尉遲長老清理門戶!”
炎芯月低下頭不敢吭一聲。
“你跟我來吧!”
“嗯!”
隨後,臻曉雪帶她去到城裏最繁華的鬨區,那裏的行人絡繹不絕。
“師姐,原來渝州府城也有這麽熱鬨的街市!”
“我們不是來看熱鬨的。”
然後,她們倆走過了好幾條街道後,進入了一條人煙稀少的暗巷。
兩人走到前麵的牌坊處停下,牌坊下站著兩位身材高大,凶神惡煞的守衛,臻曉雪拿出一個牌子,給守衛看過後就帶著炎芯月進去。炎芯月抬頭一看,看到牌坊上寫著“紫軒坊”三個字。
“師姐,你給他們看什麽?”炎芯月邊走邊問。
“這是貴賓牌,隻有紫軒坊的貴賓才能入內,我這個牌子好貴的!”
進入牌坊後,街道兩旁都是三層高的樓宇,屋簷下都掛著紅色和紫色的燈籠,樓宇門窗都是出自於美工精湛的木匠之手。
她們來到其中一處樓閣門前,便看到一位衣裳光鮮的女侍前來接待,引領她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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