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樓閣內,大堂被籠罩在一片昏暗的燈光下,裏麵擺放著一張張長桌子,男男女女都坐在桌子旁喝酒,他們一邊交頭接耳一邊買醉笙歌,炎芯月看得很不習慣。
“炎芯月,我到樓上去辦點事,你就待在這,不要到處跑。”臻曉雪說。
“師姐,我不想待在這裏。”炎芯月說。
“我很快就下來。”說罷,臻曉雪便一個人走到三樓的淩風閣裏。
在此閣內,臻曉雪看到有四個人共坐在一張圓桌旁,於是她拿出一個小袋子放在桌上,說道:“你們要的東西就在裏麵,不過別說我不提醒你們,有什麽後果你們自己負責。”他們聞到袋子裏在散發出一陣曼陀羅的花香。
此時,炎芯月正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裏,然而卻有三位公子過來搭訕。
“這位美人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這麽寂寞?”
炎芯月看到他們後緊張道:“我在等我師姐回來。”
“等你師姐?不如陪我們喝喝酒吧!”
“就是!來吧!”
“快走開!”炎芯月怒道。
其中一人正要動手動腳的時候,便聽見身後的喊聲:“你們要乾嘛呢?”
三人回頭甚是驚詫,不約而同道:“臻曉雪?”
“師姐!”炎芯月馬上躲到她的身旁。
臻曉雪認出三人,便笑道:“原來是三位公子,炎芯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巡撫的二公子,這位是林知府的大公子,而這位是王員外的大公子。”
陳公子說道:“原來她是你的師妹,失敬,失敬!”
“我師妹剛出師不久,並不懂事,希望三位不要見怪,我帶她來還有正事要辦呢!”
陳公子說:“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了。”
三人剛走開後,又一人前來道:“臻曉雪,怎麽來了都不跟我打聲招呼?”
臻曉雪一看此人是曹國公世子,便上前嫵媚道:“曹公子,人家正要找你呢!”
曹公子看到炎芯月後,便問:“這位是……”
“她是我的師妹。”臻曉雪在他耳邊細聲道。
“哦!”
“怎麽呢?你見異思遷呢?”
“當然不會!”曹公子笑道。
臻曉雪回頭道:“炎芯月,你先待在這裏,不要走開,我很快就回來!”
“師姐……”
於是,臻曉雪挽著曹公子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到三樓的雪天閣裏,並關上了門。
陳公子三人看到他們倆進入房間後,陳公子便說:“你們猜臻曉雪啥時候出來?”
王公子拿出五枚金錠,喊道:“我下注,一盞茶的時間內!”
林公子也拿出五枚金錠,說:“哪用得著?就這位男侍來回的路程而已。”隻見一位男侍端著一盤生魚片,徐徐地從他們身邊走過,正要上樓梯。
陳公子也拿出五枚金錠,舉起手中的酒杯說:“我喝完這杯酒,她就會下來。”
說罷,他便一飲而儘。
他剛喝完,還沒放下酒杯,便看到臻曉雪打開了雪天閣房間的門,慢悠悠地走下樓梯。
陳公子輕輕放下酒杯,道:“我贏了!”
其餘二人目瞪口呆。
王公子說道:“陳兄真乃神人也!”
林公子歎息道:“他又破紀錄了!”
陳公子笑道:“你們別小看臻曉雪,她可是名姝八豔之一,人稱‘湄女俠’。人家才入門她就已經出師了,她一出道就是仙女閣的頭牌,後來楊愛接過了她的班,她就改名換姓。”他邊倒酒邊說,“她今天要趕著辦正事,肯定有兩下手段。”
王公子不禁笑道:“那陳兄,你跟她……究竟有沒有過……”
當臻曉雪走到樓下時,剛才捧著生魚片的男侍已經走到淩風閣裏。
“啊——”
淩風閣裏傳來了一聲叫喊:“死人了!死人了!有人死了!”
臻曉雪聽見後急忙帶炎芯月走出門口,再走出紫軒坊。
“師姐,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不用管!”
“你剛才……和那個曹公子……究竟是……什麽關係?”
臻曉雪瞟了她一眼,道:“什麽關係?這個叫見麵禮,如果你連這個都不懂,作為離火派的女弟子,你憑什麽在江湖上立足?”
“這個……”炎芯月無言以對,然而她心裏難以接受師姐的所作所為。
“真不知道幾位宗主為什麽會選中你來完成這個任務!我剛才從曹國公世子的口中得知,雷珞瑋好像已經來到渝州了,他失蹤了好幾個月,陛下對此事也越來越不耐煩。你要是發現了雷珞瑋,一定要不惜一切接近他,並找到無極帥印的下落!”
“嗯……”炎芯月得知後十分驚喜。
當她們倆快走出巷子時,一個身穿深紫色襜衣和黑色褲子的女子突然從屋簷上跳下,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臻曉雪,這都是你乾的好事!”
“是你……”臻曉雪看到她後一臉驚慌,便轉身就跑。
“想跑?”
臻曉雪立刻拉住炎芯月,喊道:“幫我擋住她!”然後使勁推她一把到女子身前。
“讓開!”女子喊道,然後向著遠處的臻曉雪甩出銀針,但此時臻曉雪已經快速地躍過牆壁,跳到隔壁街上。
女子看追趕不上,便回身把炎芯月按倒在地,並把銀針架在她臉上,道:“快說!你和臻曉雪平時躲在哪裏?”
“我不知道……”炎芯月緊張道。
“你不說的話我就在你的臉上劃一道疤痕!”
“不要!別!我真的不知道!”炎芯月哭道。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才來渝州,然後就碰見師姐,是她帶我來這裏的,她平時在哪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