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吧。”炎芯月說。
“你在寫什麽?”
炎芯月在專注地寫信沒有理她,蒲敏寧便走過去看了看。
“是寫給雷都督的?原來今天是他來到花都府,怪不得這麽大陣仗!”
“嗯,你不要吵我了,你自己去吃吧。”
“你有郎君就行了!”
當蒲敏寧正準備出門時,炎芯月又說道:“敏寧,你幫我領一份糯米餅回來吧。”
“是的,我的芯月姐!”
蒲敏寧在膳食堂裏一邊吃飯一邊獨自生悶氣,心想:把自己當成都督夫人似的!為什麽上天這麽不公平?你要什麽有什麽,我就隻能做你身邊的下等人而已。
遽然間她腦袋裏冒出了一個歪念頭,遂把糯米餅換成了小麥餅,然後用油紙包裹起來。
回到寢室後,蒲敏寧便說:“芯月姐,趁熱吃吧。”
“嗯。”炎芯月一邊吃一邊寫,並說道,“敏寧,這個糯米餅的味道好像不太一樣。”
“是嗎?可能是換了人做的吧。”
“不過味道還好。”
炎芯月寫完後,就去沐浴更衣,卻感到些許的不舒服,然而興奮的她並沒有太過在意。
到了半夜,當寢室裏三人正熟睡時,炎芯月肚子疼得醒過來了,而且在反複地咳嗽喘氣:“咳咳……啊……”
汝鶯被她痛苦的呻吟聲驚醒了,便問道:“炎芯月,你怎麽了?”
炎芯月疼得說不上話,蒲敏寧也在一旁問候。
油燈點亮了,汝鶯觀察她後,便說:“她病得很嚴重,要帶她去醫樓看一下。”
於是,二人一起扶著她去醫樓給看守的大夫診治。
折騰了一整夜,炎芯月終於好起來了,她回到寢室後,整個人都精神萎靡,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當她醒來時,太陽已經高掛,她跑到走廊往窗外看,不禁心中一驚:糟了,現在是什麽時候?
她回到寢室裏馬上翻出昨天寫過的書信,卻發現自己手上出滿了紅疹。於是走到銅鏡前一看,她滿臉都是紅疹,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
她瞬間淚流滿麵,不知如何是好。哭泣了很久之後,她終於想起用麵紗遮住臉,然後到城裏向都司府跑去,但一路上卻氣喘籲籲,沒跑多久便累倒在地上了。
此時,馬總旗在街上路過,他看到有人倒在地上便上前攙扶。
他仔細看了看,才認出炎芯月來:“你怎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去了都司府嗎?”
炎芯月一個勁地邊哭邊搖頭。
“你的臉怎麽了?”
“你……可以帶我去……都司府嗎?”炎芯月喘氣道。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剛才陛下傳來禦旨,親民會就中途取消了,你現在去也見不到雷都督,他要準備離開花都城了。”
炎芯月哭道:“那你可以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他嗎?”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收,我試試吧。”
炎芯月把信給他後就在原地等。直到下午,馬總旗在巡邏時看到她還在,便說:“你怎麽還在這?”
“他看到信了嗎?”
“他現在公務繁忙,已經托我轉交給都指揮使保管了,他回來後就會看的。”
炎芯月點了點頭。
“他已經北上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炎芯月回到離火塔後,整天都悶悶不樂的。
蒲敏寧便對她說:“芯月姐,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
炎芯月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她且一言不發。
“我昨天給你領了一份糯米餅後,又去叫了一個炒飯,回到桌上的時候正好碰見何詩妍,但我不知道她在你的糯米餅上動了手腳,你要怪就怪我吧……”
炎芯月聽後怒火中燒,說:“又是她?!”
“芯月姐,你明天不是要參加班門弟子的新季比武嗎?你要是對上了何詩妍,一定要打贏她!”
“我會新仇舊恨找她一起算!”
在夜裏睡覺的時候,炎芯月身上的紅疹已經消退了,但她仍然難以釋懷,其眼淚連枕頭都澆濕透了。
第二天,炎芯月便來到選拔樓以優選身份和其她班門弟子一起參加新季比武。
陸訓導和許諾都來到現場觀看。
經過幾輪淘汰比試,炎芯月與何詩妍相遇。
兩人站在場上互相對峙著。
“炎芯月,你憑什麽以宗門弟子的身份參加新季比武?你真的有教諭說的那麽厲害嗎?”何詩妍說。
炎芯月以憤怒的目光盯著她看,卻不吭一聲。
“好可怕的眼神啊!你是不是還記住上次被我打倒的事?嗬嗬……”何詩妍以手遮臉笑道。
“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炎芯月說。
“哼!就憑你?你連四式絕技都沒學會,怎麽跟我鬥?”何詩妍說。
炎芯月二話不說,以敦煌舞的“飛天仙子”舞步發起攻擊,其長袖一揮,便把何詩妍甩到場邊。
何詩妍站穩後扔出風火環進行反擊,炎芯月則以昆舞的“邯鄲”舞步快速躲過,再以宮廷舞的“采薇”舞步,把下盤一扭,右手托腮接袖子一甩,便把何詩妍摔了幾個跟頭。
“好!精彩!”陸訓導激動得鼓起掌來。
“陸訓導,你對炎芯月有什麽看法?”許諾問。
“炎芯月勝在基礎紮實,雖然她還沒學會四式絕技,但是她對四宗基本舞蹈的駕馭都是遊刃有餘。而何詩妍雖然已經在鳳凰宗的班門修練過一年,但是她對火焰的駕馭還不是很成熟。”陸訓導說。
“不過,炎芯月雖然已經掌握了離火的精髓,但是還沒領悟到離火的真諦,這場比試對她來說是個考驗。”許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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