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的意思是何詩妍向秦少通風報信?”炎芯月說。
“何詩妍平時就以秦家少奶自稱,她經常出入秦府,還把那裏當成是自己家一樣!”汝鶯說。
“那個何詩妍……”炎芯月咬牙說。
“芯月姐,我餓了,要不現在去吃飯?”蒲敏寧說。
於是,炎芯月怒氣衝衝地走出寢室,沿著樓梯向膳樓直奔過去。
“芯月姐,你等我!”
炎芯月在各個膳樓尋覓了好一會,終於在一個膳食堂裏找到了何詩妍,便徑直走到她麵前,問道:“何詩妍,是不是你出賣了翠筠師姐?”
“出賣?什麽意思?你說清楚一點。”何詩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是不是你向秦府告密,讓秦少害了翠筠師姐的?”
“我是到秦府去了,那又怎麽樣?我們秦家公子要做什麽,我可管不著!”
“你這個賤人!”
“你罵我?!”
何詩妍袖子一甩,便把炎芯月扇倒在地上,把她的臉也扇紅了。
“哼!不自量力的賤婢,想跟我鬥?!”
炎芯月捂著臉在地上哭了起來。
瞬時間,膳食堂裏都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在圍觀,外麵則鬨得沸沸揚揚。
“裏麵有人在打架!”
“是誰啊?”
“快叫教諭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謝師長從人群中走出來,她看到炎芯月被打倒在地上,便問,“你們乾什麽了?”
“是她,在挑釁我!”何詩妍說。
“炎芯月,你起來。”謝師長說。
炎芯月哭著站起來。
“你跟我走。”謝師長把炎芯月帶出人群,然後去到主樓的訓誡室裏。
炎芯月哭著說:“謝師長,是何詩妍害了翠筠師姐……”
謝師長歎氣道:“張翠筠的事情我們都不想遇到,但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改變的。”
“那翠筠師姐不是很無辜嗎?”
“炎芯月,你聽師長說,你現在不要去管任何事情,你還記得你當初的目標嗎?你為什麽要加入離火派?”謝師長說,“我知道你難過,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練好舞蹈和武功,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這也是為了你自己。”
“謝師長……”
“相信你自己,隻要你刻苦訓練,你的成就一定會超越其她師姐!當你有能力了,再實現你的抱負。”
“嗯。”炎芯月點了點頭。
從此以後,炎芯月每天都刻苦訓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舞蹈上。三個月後,寢室裏三人都通過了入門考核,而炎芯月的成績是同期弟子裏麵最突出的。她們都晉升為“茶水庚”次班的入門弟子,該班有十八人,由陸訓導帶班。
又過了三個月,在壬辰年剛入秋季節,在東洋上伴隨著一聲炮響,饕餮部落大舉入侵北鬥列島,澎湖都司的衛所水師全麵潰敗,左軍都督府的兩位都督同時犧牲。
隨後,中軍都督府的左都督秦越將軍率領東部沿海的三大水師予以反擊,不料空軍大雁兵團全軍覆沒,其水師遭到沉重打擊,秦越也因此被困玉衡島。
在萬分危難之際,惠帝緊急召喚了雷珞瑋,並恢複其前軍都督府的右都督職位,且命其率領嶺南的蛟龍水師,與饕餮部落進行生死決戰。
到了壬辰年的冬月,在一個寒冷的早晨,陸訓導帶著炎芯月站於離火塔的天台邊緣,兩人俯視著塔下的景象。
“炎芯月,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大戰前夕的情景。”陸訓導說。
“城裏到處都戒備森嚴,但城中的百姓生活和往常一樣,似乎他們並不知道外麵的戰事有多嚴峻。”炎芯月說。
“朝廷並不想讓百姓們知道真相,除非是打勝仗。”陸訓導說。
“那……現在外麵的情況究竟如何?”炎芯月說。
陸訓導搖了搖頭,道:“並不樂觀。東洋的戰事是由左軍都督府管轄的幾大水師出戰的,但現在居然要調動嶺南的水師,看來是破釜沉舟啊。”
“我們能贏嗎?”
“現在隻能寄望雷珞瑋都督能力挽狂瀾,扭轉乾坤。”
“雷珞瑋?”炎芯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他幾年前就已經是前軍都督府的右都督了。不過好景不長,剛升任不到一年,他又被貶為都指揮使,還被調到巴蜀去。現在又重新複職了。”
“那一年,我才十三歲!”
“你記得比我還清楚?”陸訓導好奇地看著她。
“呃……雷都督現在在哪?”
“應該在南沙縣整頓蛟龍水師吧。”
“陸訓導,我可以請一天假嗎?”
“你請假做什麽?”
“我想到城裏去看看。”
“現在城裏到處是巡邏士兵,有什麽好看的?”
“陸訓導,就請一天假而已。”
“好吧,看你平時表現還不錯,就允許你一次吧。”
“多謝陸訓導!”
炎芯月騎鳳凰到塔下後,便坐上一輛馬車,對車夫說:“大哥,我要去南沙縣。”
“姑娘,南沙縣已經封城了,去不了。”
“我隻是去江邊而已。”
“姑娘,老實告訴你,現在外麵打仗,南沙正要調動水師,你去那裏乾嘛?”
“我隻是到江邊看一眼,祈禱他們能凱旋而歸。”
“不是吧?江邊附近也會封禁,你去了也靠近不了。”
“大哥,能幫個忙嗎?去一趟而已。”
“唉,我不去了,你下車吧。”
“呃……”炎芯月隻好無奈走下車。
隨後,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城裏遊蕩。
此時,她正好被秦世斌及他身邊的幾個隨從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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