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早晨,炎芯月突然聽見寢室外喧鬨的聲音。
“快點去看!”
“我可不敢看!”
“太可怕了!”
“真的跳下去了!”
“我受不了呢……”
此時,汝鶯從室外走進來,炎芯月遂問:“汝鶯,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汝鶯說:“好像是……昨夜有人從天台上跳下去了……”
炎芯月不禁心裏一驚。
“究竟是誰那麽傻?”蒲敏寧說。
“我們上天台看看吧。”汝鶯說。
“好啊!”蒲敏寧說。
炎芯月忐忑不安地跟著她們走。當她們來到樓梯口時,上麵的人擠得水泄不通。
“宗主不讓我們上去,大家都回去吧!”
“連其它能看見塔下情況的窗戶都臨時封閉了。”
“究竟是誰啊?”
“嗚嗚……”大家都忽然聽見有兩位師姐在哭泣。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翠筠她昨夜一晚都沒回來,不會真的是她吧……嗚嗚……”
“我昨天也發現她有異常,但沒想到……”
“是張翠筠?”
“啊!”炎芯月聽後頓時打了個冷顫,差點呼吸不過來:怎麽會是翠筠師姐?
頃刻間,她淚如泉湧,上身抽搐。
其她人都在議論紛紛。
“她為什麽這樣想不開?”
“不會是……被那個秦少……”
“聽說張翠筠從去年開始就被秦少盯上很久了!”
“唉……最終還是逃不過那個禽獸的魔掌……”
“那……我也會不會很危險?”
“你放心!你長得很安全!”
炎芯月毅然從人群中擠過去,拚命地往樓上爬。
“炎芯月,你要做什麽?”
“宗主不讓上去!”
炎芯月怒目道:“我要去報官府!”
“你是不是瘋了?”
“你報官府有什麽用?他爹是嶺南的左布政使,整個嶺南的官府都聽秦家的。”
“你有什麽證據告秦少?是張翠筠自己跳下去的。”
炎芯月哭道:“那我們什麽都不管嗎?我要告訴許宗主,替翠筠師姐申冤!”
“算了吧,許宗主也不會管的。”
“離火派的月餉有三分之一是秦家捐贈的,我們有一萬多號人,每天的開銷都那麽大,沒有秦府你也別想待在這裏了。”
“我們離火派的月開銷就頂別人七個門派了!”
“就是!你不給宗主們添麻煩,她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
“你要怪,就隻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炎芯月,你自己也要小心點,秦少可不是好惹的。”
炎芯月隻好傷心無奈地回到自己的寢室裏。
到了中午,炎芯月和蒲敏寧兩人在膳樓吃飯時,有三位師姐氣焰囂張地走過來,站在中間的何詩妍豔如桃李,其道:“你就是炎芯月吧?”
“是的……有什麽事?”炎芯月有點詫異。
“看你像個純情少女,但沒想到心機挺重的!”何詩妍說。
“你這是什麽意思?”炎芯月站起來不悅道。
“如果不是,秦少怎會開口閉口都提起你?”何詩妍說。
“秦少?你說的是那個禽獸不如的秦家少爺?”炎芯月說。
“她也太無禮了,居然這樣說你家公子!”在一旁的丁柳琴說道,其額尖眼小眉毛短。
“秦少害死了翠筠師姐,他一定不得好死!”炎芯月咬牙道。
“張翠筠死了是她活該,但你不要詛咒秦少!”何詩妍說。
“她的嘴挺毒的,真的人不可貌相!”在另一旁的白靈芝也說道,其顴高臉瘦地包天。
“你們還是人嗎?”炎芯月說。
“剛死了一個張翠筠,又來了一個炎芯月,你等著瞧,你若不在秦少麵前消失,我何詩妍就會讓你在花都府消失!”何詩妍說罷,三人便離開了。
炎芯月感到莫名其妙,卻又惱又氣。
“她們是什麽人啊?好奇怪的人?”蒲敏寧說。
到了下午,兩人訓練完後便回到寢室,蒲敏寧在汝鶯麵前提起了在中午遇見的何詩妍三人。
“是她?”汝鶯說,“何詩妍剛好比我們早一年加入離火派,她平時的確很囂張,之前的鳳凰宴因為沒有被選上,還在宗主那邊大鬨呢。”
“她什麽來頭?居然敢和宗主鬨?”蒲敏寧說。
“好像也是個富家千金,但具體就不清楚了。”汝鶯說。
“她罵我就好了,竟然還把翠筠師姐一起罵!”炎芯月說。
汝鶯說:“我今天聽她們說,翠筠師姐今年過年並沒有回家,她因為怕了秦少,平時從不到城裏去,就算過年也是待在塔裏麵。她唯一一次到城裏去是為了買年貨,但是她回來後,年貨沒買成,卻整天精神恍惚,很可能就是那一次出事的。”
“為什麽她這麽不幸?隻去過城裏一次就出事了?”炎芯月說。
“讓人可疑的是……”汝鶯欲言又止。
“怎麽了?”炎芯月說。
“那一天翠筠師姐去買年貨,說一個時辰就會回來,秦少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逮住她的。不過……知道她行蹤的卻有幾個人,其中就包括何詩妍。”汝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