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離火炎舞)第六章 紈絝公子(1 / 2)

孑緣雪 江筱榆 1903 字 2023-04-21

在漆黑的房間裏,蒲敏寧貼近炎芯月,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芯月姐,你的心上人是個怎樣的男子,說來聽聽。”

炎芯月聽後一邊憨笑一邊細聲說道:“他呀,當我剛接觸他的雙眼時,一下子就醉了,他也同樣深情地看著我。”

“他多大了?”

“估計二十來歲吧。”

“可是,以他的年紀,會不會已經有家室了?”

“這個……”炎芯月心裏一驚,便說,“就算是這樣,我能見到他我也會很開心的。”

“不會啦,你這麽美,他見到你一定會愛上你的。”蒲敏寧說。

炎芯月又笑了起來。

“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後悔。”炎芯月說。

“什麽事?”

“就是他當時受傷的時候我為什麽那麽懦弱,我要是學會了包紮就好了。”

“誰也會這樣,如果換是我,我看到血更怕得要死。”

“我聽師長說,七夕節會在五軍都督府舉行鵲橋宴,被選中的弟子就可以去府中給將軍們獻舞,今年我希望能把握住這個機會。”

“要什麽條件的?”

“不知道,好像一定要先成為入門弟子,而且要舞蹈很好。”

“汝鶯,你知道怎樣入選鵲橋宴嗎?”蒲敏寧喊道。

“無聊,不要整天在那裏做夢了。”汝鶯說。

“什麽做夢?你是妒忌不肯說吧?”蒲敏寧說。

“誰妒忌你?那些將軍們的正室,個個都是皇族公主或者其他高官的千金,想嫁入名門望族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我們去那裏獻舞隻不過是給那些將軍們尋歡作樂而已。”

“你在那裝什麽清高,你還不是來離火派學跳舞?”蒲敏寧說。

“你管我?別吵著我睡覺就行。”汝鶯說。

“芯月姐,別管她,我們繼續聊。”

炎芯月忽然間沉默了,她心裏亂成了一團麻。

“芯月姐,你不用擔心,那些所謂的將軍夫人怎麽比得過你,他一定會愛死你的!”

“不過……”

“芯月姐,男子嘛,隻要你給他嚐過甜頭,他就會忘不了你。”

“甜頭?”炎芯月一臉懵懂。

蒲敏寧貼近她的耳朵悄悄說道:“就是那個……”

炎芯月想起了三年前偷偷在母親的房間裏翻閱過的《女兒圖》,於是心領神會,瞬間臉色潮紅,羞澀道:“你也會?”

於是,蒲敏寧在她耳邊綿言細語說起自己過往的那些羞事,炎芯月聽得麵紅耳赤,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炎芯月和蒲敏寧醒來的時候,發現汝鶯已經不在寢室裏,而太陽已經高掛。

“糟了,今天早上開立春大典,我們是不是起晚了?”炎芯月說。

“那個汝鶯乾嘛不叫醒我們?”蒲敏寧說。

“要遲到了,我們要快點!”炎芯月說。

於是,兩人來不及梳洗打扮,穿好了衣裳便立刻趕去一樓的禮堂。

當她們來到禮堂時,立春大典已經快結束。負責主持的蔣教諭看到她們倆才進來,便問:“你們二人怎麽回事?”

一眾弟子向她們看去,隻見她們倆衣著不整,頭飾淩亂,都笑了起來。兩人都羞愧得低著頭不吭聲。

“報上名來。”蔣教諭說。

“我叫……炎芯月……”

“我叫蒲敏寧!”

“你們是哪個小班的弟子?”蔣教諭問。

謝師長站出來說:“她們……是我們小班的弟子……”

“真不像話!”蔣教諭說,“好了,我們繼續。新來的弟子每人領一個令牌,上麵有你們的名字,有了令牌你們就是離火派的一員,出入離火塔都要帶上它……”

隨後,謝師長把二人領到禮堂外,怒斥道:“你們為什麽現在才到?”

“都怪汝鶯,她不叫我們起床!”蒲敏寧說。

“你多大了,起床還要別人叫?你們倆是靠自己爬上離火塔的,我本看好你們,但今天臉都被你們丟光了,這下你們二人可出名了!”

“謝師長,對不起!”炎芯月說。

“從今天開始,午飯過後蒲敏寧負責打掃月樓的衛生,炎芯月就負責打掃布樓和紡樓的衛生,為期一個月。”

“知道。”二人齊說。

“等下大典結束後,你們來找我拿令牌。”

“是的。”

午飯過後,她們兩人各自去打掃衛生,用了將近一個時辰。

事後回到寢室裏,蒲敏寧便說:“那些布條真的臟死了,為什麽要我做這麽惡心的工作?”

“我們昨天不應該聊得那麽晚,以後要早點休息了。”炎芯月說。

“真的氣死人了!”蒲敏寧說。

“我們拿了令牌,不如到塔下散散心。”炎芯月說。

“好呀!”蒲敏寧說。

於是,二人梳洗沐浴後,換了新裝一起到街上去。

臨近傍晚,花都城各處點燃起數不清的五彩燈火,一片喧嘩聲在滾滾的人群中鬨騰,大街小巷的辣椒味朦朧了人們的視野,卻又被燒烤的蒜蓉味所湮沒。

炎芯月身上的高腰襦裙十分耀眼,她的臉容更惹來了一眾男子的垂涎。無論走到哪裏,總有車夫攔住她們,問道:“小姑娘,要去哪裏?”

“我們不需要,謝謝。”炎芯月帶著蒲敏寧突破了一道又一道的重圍。

“芯月姐,已經是傍晚了,我們到哪裏去吃晚飯好?”

“聽說花都府的茶樓不錯,我們去葡萄居看看。”

於是,兩人來到葡萄居的二樓,在一張小桌旁坐下,裏麵每一桌都坐滿了客人。

蒲敏寧點了很多點心,有蝦餃、乾蒸燒賣、蓮蓉包、年糕、糯米糍、鳳爪蒸排骨等等,而炎芯月隻點了牛肉丸和玉米羹。

在街上,突然看到車夫和行人都紛紛讓開,一位手執折扇的紈絝公子身後跟著幾名隨從,他們大搖大擺地穿街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