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慶鬆了一口氣,忙道:「殿下放心,小人明白。」
看著符慶離開王府,甄休站在寧恒的身後,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殿下,要不要老奴派點人跟上去。這些江湖中人,大多不服管教,或許生變。」
「不必了。」
寧恒淡淡一笑,「這個符慶,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麽選。至於他背後的閣主,隻要不是傻子,就該明白,對抗本王,會是什麽下場!」
他好歹是堂堂親王,要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和那些世家豪族,又有什麽分別?
看著一臉自信,神情淡然自若的寧恒,甄休蒼老的臉上滿是欣慰之色。
忍不住感歎起來:「殿下真是長大了。這操弄人心的帝王心術,殿下已經嫻熟於心,已經做到了一收一放,隨心自如的程度。」
「老奴做夢都想不到,短短數月未見,殿下竟能成熟這麽多。要是先皇後還在,看到現在的殿下,那該有多高興啊。」
「咳咳……」
聽到甄休的感慨,寧恒心中一驚。
一時間有些急功近利了,差點忘了身邊這位老太監,是從小將他帶大的人。對他的熟係了解,世間沒幾個人能超過這位老太監。
他一個廢太子,幾個月前還是一個不學無術、頑劣不堪的紈絝子弟。幾個月後,就變得工於心計,操弄人心的王爺。
這麽大的變化,旁人想不起疑都難!
更何況是甄休!
不過好在,他有瘋症當借口。大病一場,性情大變,也是常有的事。
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甄休才沒有起疑心。
寧恒乾咳兩聲,也裝著露出悲傷懷緬之色,歎氣道:「唉,母後已經走了,斯人已逝,本王現在幡然醒悟,又有何用呢?」
「不過幸好,甄公公你還在。本王的路還長,前路艱辛。今後,還得有勞甄公公多費心了。」
甄休連忙跪下,神情激動的望著寧恒,老淚縱橫的說道:「殿下這般說,當真是折煞老奴了!先皇後在世時,老奴是先皇後的舊部,受先皇後恩惠頗多。如今先皇後已逝,老奴為殿下儘心竭力,肝腦塗地,皆為本分!又何來費心之說?」
看著眼前這個聲淚俱下的老人,寧恒不禁心頭一熱,有些感動。
其實他對甄休並不熟,一切的了解,都來自於原主的記憶。
但是這一天多的接觸下來,他能感覺到,甄休對他,是全心全意,毫不保留的。
想到這,寧恒感慨莫名。
都說太監誤國,那是世人的看法。
可對於帝王家來說,能有太監這種全心全意,替你賣命的手下,又何嚐不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呢?
「甄公公言重了。趕緊起來吧。本王不過是隨口感慨一句,你何必這般激動?你我之間,還需如此嗎?」
寧恒連忙將甄休扶起,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對了,你剛剛說,你要派點人去跟著符慶。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嗎?怎麽還有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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