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休笑道:「殿下有所不知,老奴離宮後,所以老奴就把他們都帶到了環州府看守皇陵。」
「前幾日收到陛下的聖旨,老奴即刻動身,先一步趕往殿下這裏。那些小的們,速度慢些,到今早才到涼州府。」
寧恒點點頭。
對於這些,他並不覺得奇怪。
甄休曾經畢竟做到了司禮監秉筆太監的高位,也算是宦官群體中「老祖宗」一級別的人物了。身邊自然有不少忠心的小太監,各種乾兒子、乾孫子之類的。
這回甄休來到涼州府,能跟著一起過來的,必定都是身手不錯、被甄休精心調教過的太監。
有了這些小太監,寧恒就相當於是有了一支專門聽令於他的親信隊伍。
將來有什麽見不得光的臟活,就可以交給這些小太監去做了。
不然像以前那樣,什麽都事都讓親兵去做,終歸是不太合適。
涼州府。
因為楚王遇到刺殺一事,現在整個涼州府全城戒備。
城裏四處可見府衙衙役和衛指揮使司的巡邏部隊,在街頭巷尾到處巡視。
街道上的行人,較往日也少了許多。
城北,一間客棧門前,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客棧。
此人,真是柳家家主,柳遷!
這時的柳遷,身披一件黑色的鬥篷,將整個身形隱匿在鬥篷
走到客棧的櫃台前,才伸手將兜帽稍稍撩起一些,露出裏麵的真容。
「家主!」掌櫃一看是柳遷來了,並沒有表現的多麽驚訝,小聲恭敬道。
顯然,這間客棧,是柳家的產業。
而柳遷已經不是第一次這副打扮過來了。
柳遷不露痕跡的點點頭,低聲道:「老規矩,開一間天字一號房,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擾。」
說完,便徑直往二樓走去。
天字一號房中,柳遷脫下黑色鬥篷,坐在桌前,默默喝茶。
他眉頭微微皺起,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他站起身,給桌對麵同樣斟了一杯茶。
很顯然,他在等人。
半盞茶過後,窗外隱約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
緊接著,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柳遷的桌對麵。
此人尋常農夫打扮,頭上戴著一頂鬥笠,麵相棱角分明,右眼角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柳遷麵色平靜,顯然對這來去如風的身法早已見怪不怪。
兩人在這個房間,已經秘密會麵多次了。
男人摘下鬥笠,瞥了一眼柳遷,不冷不熱的說道:「柳家主這養氣功夫實在是令人佩服啊!外麵都全城戒嚴了,你作為這次刺殺的發起人,竟然還能如此氣定神閒,跟沒事人一樣,實在佩服!」
柳遷聽出了對方話裏的譏諷之意,心中不悅,說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大家都有責任,譚護法沒必要這般陰陽怪氣吧。」
「大家都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