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未歸。
發生這樣的事情,要男方負責,這在周向北看來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也不能怪周向北迂腐,時代就是這樣的,他作為哥哥肯定會首要考慮初七的名聲。
在衛皿和初七都拒絕周向北的撮合之後,周向北的臉色明顯徹底的黑了下來。
“不願意你們乾嘛夜不歸宿,周初七,爹娘都是怎麼教你的,你的規矩都學到肚子裡去了?”
初七自從那日在監獄看到過人頭之後,這幾天一直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偶爾還會被噩夢驚醒。
她心中本就委屈。
現在看到周向北還為了那日的事情責備她,眼淚頓時奪眶而出,抹著淚水就氣衝衝的跑出了病房。
看見初七委屈成這樣,衛皿心中的火氣猛的就竄出來了:
“周向北,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的尿性,什麼事情都先入為主,自以為是,你吃的教訓難道還不夠?”
“那日的事情過去這麼幾天了,你怎麼就不問問初七那日是什麼情況,你讓初七去給你的白月光收屍,那牢房中是什麼光景你又可曾知道?”
“那監牢之中滿是血腥的味道,不說淩霜的死狀多慘,裡麵還有被砍下來的........人頭,我當時都心有餘悸,何況初七
“她嚇的連站都站不穩了,那種情況我還要帶著她趕夜路回城嗎,她心裡可承受得住,你就不怕她因此而出現什麼癔症?”
一番話,將周向北說的啞口無聲。
衛皿失望的看了周向北一眼,轉身急匆匆的追出了病房。
好在初七並沒有跑遠。
衛皿在醫院樓下的古樹下找到了初七。
一片枯葉落到了初七的頭發上,衛皿輕輕的伸手,將枯葉從她的頭頂拿了下來。
察覺到有人,初七淚眼朦朧的抬起了頭。
她猜到了是衛皿,抬起頭看了衛皿以後,又迅速的把頭低了下去。
“彆哭了,你哥也是擔心你的名節,他是太在乎你,才會說出那麼難聽的話,肯定不是真的怪你的意思
衛皿不會安慰人,他說了這句話,看初七沒什麼反應,便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在初七麵前站了一會之後,他坐到了初七旁邊:“算了,你想哭就哭好了,那天的事情肯定對你打擊很大的,我想起來還難受呢,何況你呢!”
衛皿坐下之後,初七轉過頭看著他,她問他:
“你真的一點也不願意娶我?”
這句話問的衛皿毫無防備,他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看衛皿不做任何回答,初七便以為衛皿是真不願了,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轉身就打算上樓。
初七隻是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女而已。
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那個大地被銀白色的雪包裹的夜晚,衛皿抱著她在月色下走了快一裡地。
即使累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衛皿也始終沒把初七放下來。
早在那一天,衛皿就已經在初七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直到周向北說要衛皿娶初七,初七雖然當時立馬就否定了,但是她發現其實內心並不是那麼不願,說不行隻是女子害羞之後的本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