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晚晚心中有了數,更加專心致誌的開起了車。
雪越下越大,地麵已經開始打滑了。
遇到有些山路,韓勳時刻都在擔心車會翻下懸崖去。
還好秦晚晚的車技嫻熟,多少次都有驚無險。
雖然臉上的表情不多,秦晚晚內心已經是心急如焚了。
下著這麼大的雪,霍連城心神不寧,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要是她按照這個方向追下去,霍連城不在那個村子又該怎麼辦?
可是這些擔憂,秦晚晚現在都隻能咽在肚子裡。
因為說出來也沒有用,她隻能賭,賭霍連城就是去了那裡。
除了按照心中揣測的位置去追尋,彆無選擇。
雪下的很大,連路都看不太清了,路上車壓出來的雪印子,也總是很快的就被新的雪掩埋。
因為寒冷,秦晚晚的手都凍的麻木了,但她還是一動不動,不知疲倦的火速趕路。
持續開了一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曾經被屠村的那個村子,還好,霍連城的車,就在村口外麵。
這讓秦晚晚和韓勳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
秦晚晚將車停在了霍連城車旁邊,她看著已經凍得僵硬,不能動彈的手,緩了許久,才把手從方向盤上取下來,塞到了軍大衣的口袋裡。
兩人往村子裡麵走。
村子裡靜悄悄的,因為沒有人煙,那些曾經被人居住的房子,都已經荒蕪的房頂都長出了雜草。
在雪色的掩蓋下,村子安靜的讓人害怕。
“既然來了,司令大概會去那些村民的墓地
一個沒有墓碑的集體墓地。
韓勳在前麵帶路,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村子裡麵走。
儘管秦晚晚早有心理準備,她還是在在看見村子後山的時候驚住了,後山上布滿了被雪覆蓋著的小墳包。
山底,跪著一個人。
他一動也不動。
雪花不斷的飄落在他的身上,將他包成了一個雪人,遠遠的,甚至已經看不清雪下那軍裝的顏色。
秦晚晚仰頭看了一下天,把湧上來的淚意憋回去,然後才往霍連城的方向跑。
她一邊跑一邊喊:“霍連城
霍連城並沒有回頭,他靜悄悄的,將自己完全封閉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一路疾跑之後,秦晚晚終於來到了霍連城跟前,她抱著他的頭,將他身上的雪都拍落的乾乾淨淨。
“霍連城,你彆怕,我在,我在呢!”
這是秦晚晚第一次接受霍連城的時候,對他說過的話。
霍連城身體渾然一顫。
將自己與外界隔絕起來的他,沒有遺漏掉這句話。
他微微的抬起頭,帶著哭腔說道:
“媳婦!”
隨後鼻子一酸,居然哭了。
秦晚晚慌亂的擦著霍連城眼上的淚:
“彆哭,我在
這種時候,秦晚晚已經想不到更好的安慰霍連城的話了。
她隻是一遍一遍的在他耳邊低呢。
彆怕。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