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霸占著時懿額間的碎發,一下一下的捋著。
他借一串光影,將吻和愛意,將那些三千情絲、將所有不能語說的眷戀,通過希望的顏色,傳給愛人的額頭。
說我愛你太膚淺,隻不過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描繪了三千遍你的輪廓。
直到我爛熟於心,勝過自己的靈魂之於身體。
時懿感覺,她在血一片紅色的深海中走了很久很久,身體疲憊,感覺像是一場睜不開眼睛的夢。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堅持下去的,隻是覺得,有個人一直在給自己引導。
眼前模糊的血色是讓她不安和疲憊的,而那個聲音,充斥著憐惜和無助。
讓她想上去,想上前去,看一眼。
她就這樣,像個大漠中快渴死的旅人。
還是半瞎的那種。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有陣陣桃花的清香,甘冽的味道,讓她眼前模糊的世界,像泉水一樣滋潤了起來。
忽然的,又一陣木香傳來。
這味道有些熟悉。
她忽然想起了,很小的時候,她見過父親房中有一段木頭,是母親的模樣,那是一段臨淵木心。
父親當初在臨淵城初見母親秋禾的時候得到的,兩人戀愛之後,臨淵木就被父親雕成了母親的模樣。
年歲久了,臨淵木自身的木香就越發的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