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歡那個味道。
希望能用那木頭做熏香。
她小時候皮,想割一點下來,那次,她是被自己老爹打的最狠的一次。
他罵罵咧咧的,一點將軍的氣度都沒有:“老子疼你沒錯,但是老子媳婦的東西,你動一下試試!”
時懿嚇的趕緊往石榴樹後麵鑽。
連忙認錯:“不敢了!不敢了!”小胖子捂著耳朵,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不得勁,不能是個撥浪鼓。
時懿小時候那個臉盤子,少說也得是個威風鼓,戰前擊打以助揚威的那種。
真的,都是給時深清和秋禾慣出來的。
養那麽彪,後來力氣都用來禍害澤都的同齡人了。
這是後來,太子給她的評價。
她想著想著,心裏就覺得暖暖的。
而陸芸歡眼前的她,嘴角也在微微上揚。
那雙漆黑的眼睛,仿佛暈染了一層又一層的濃墨,比夜幕還要漆黑,卻又仿佛,蘊藏著星辰大海,比流光溢彩的星空,還要燦爛。
有什麽冰涼的東西,落在了時懿的額頭,溫柔的,像一瓣溫柔的桃花,落在平靜的的湖麵上。那漣漪一串一串的暈開,和音律一般的和諧美好。
“爹......”
她喃喃的喊著,仿佛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可以騎在父親寬大的肩膀上,扯著母親玲瓏精致的耳環。
還有......
還有那個,久居靜園,不言風雪的小小少年。
時懿第一次見到陸芸歡的時候,是因為陸軼來向時深清求取養兒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