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凶(1 / 2)

幫凶

薑蔚琬說完便用力掙開成相禹,摔門進房間了。如薑蔚琬所說,成相禹以後的新婚妻子會同意他養著薑蔚琬嗎?如果不願意,成相禹又該如何安置他。成相禹沒想好這個問題,便沒有再去拉薑蔚琬。

空蕩的連廊裏,隻留下成相禹一個人拿著那首詞嘆氣。隻這種沒營養的詞,成相禹也沒扔,而是隨手帶了回去。

晚上,成相禹做了個夢,夢裏他在凶薑蔚琬:“敢調戲我,我要懲罰你。”

薑蔚婉可憐兮兮的站在牆邊,舉著胳膊,倒騰兩條腿來回換著站,腳尖點來點去,當真一點站不住了,他哭道:“嗚嗚嗚,罰站還不夠嗎,我腳都站疼了,胳膊也痛嗚嗚嗚。”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別讓我站了,你看看我的腿都在抖呢。”

“是嗎?”成相禹撩起他的衣擺,一路從腳腕撩到大腿根,兩條腿又細又白,大腿夾在一起抖若篩糠,晃晃悠悠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成相禹一把扯過他的腳腕,光滑細膩,盈盈一握。薑蔚琬隻剩一隻腳點在地上,抖得更厲害了。

成相禹道:“這麽沒用啊,這就不行了?”

“不行了不行了,求求你了成哥哥,放過我吧。”

“好,那我們就換種方式。”

然後畫麵就不可描述了,而且還是在臥房外麵的連廊,跟薑蔚琬詞裏寫的差不多。

夢裏的感覺太過真實,以至於成相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時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他直到洗漱完畢才清醒了一些,感覺沒法麵對薑蔚琬了,便早早的出門去。

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薑蔚琬離家出走了。

成相禹在府裏到處都找不到他,便派人去打探,薑蔚琬在京城能去的地方不多,成相禹很快就能知道他回了醫館。薑蔚琬好歹也在醫館待了幾年,應當不會有事,但成相禹為何總覺得心裏悶得慌呢?怕薑蔚琬受委屈,怕他過得不好,回府見不到他,便覺得心裏缺了一塊,空落落的。

成相禹幾乎按耐不住要去把他哄回來的衝動,可是他不能這麽做,薑蔚琬不該喜歡他,或許他根本沒有分清依賴和喜歡,如果去找他,相對於默許了薑蔚琬對自己的喜歡,他們兩個之間不該有這種關係。

成相禹落寞的想,這樣也好,這樣最好.....

與此同時,薑蔚琬正在如火如荼地和周欒商量如何破解高台機關。薑蔚琬不懂機關,按照他描述的磚砌高台和周邊環境,周欒把有可能用到的機關都在圖紙上一一畫出來,標注破解之法,一張一張鋪滿了案台。

當然,在和薑蔚琬合作的過程中,周欒不是很愉快,他對薑蔚琬是看見就煩的程度,薑蔚琬對他也是。

周欒畫得不耐煩的時候,就開始罵薑蔚琬:“蠢貨,到現在找不出一個大活人來,成府就那麽大,你每天在裏麵白待著的嗎,我看你這顆頭不僅長得醜,還蠢得要命,不如木頭刻出來的靈光。”

薑蔚琬不是白挨罵的,他反懟道:“你的頭好用不如砍下來,我帶著進成府,看你花多久能找到。”

“就憑你?你要有本事把我帶進去,我現在倒不用在這給豬畫圖了。”

兩人互噴了幾句,周欒提議道:“不如直接拿成相禹的戶籍做文章,給他安一個通敵的罪名,革了他的官職,我就不信抄家的時候找不出成俍。這樣省得麻煩。”

薑蔚琬否道:“這是下策。我要殺的是成俍,親手殺了他,抄家若是亂中有變,我豈不是沒了這個機會,他要是趁亂逃跑,我上哪裏找去,。”

周欒冷哼道:“你該不會是舍不得成相禹了吧。我可沒有那麽多耐心,你要是做不到也在我意料之中,不必勉強,早早的告訴我,我自有辦法叫成相禹斷絕仕途,到時候再沒人能護得了成俍。”

薑蔚琬幽幽道:“這麽沒耐心,怎麽沒急死你。”

周欒亦是陰陽怪氣:“薑蔚琬,你以為過去了幾年,你吃了幾頓飽飯,就能這樣跟我說話了是麽?我現在要想弄死你,並不會比從前難。”

“你要是想弄死我早動手了。拿死來威脅我,你看我像怕死的樣子嗎?你要是真把我弄死了,我還得謝謝你送我去見我哥。”

薑蔚琬隻要提到薑蔚郅,周欒總是要讓他三分。薑蔚郅即使死了也給薑蔚琬留下了一個護身符。

兩人冷嘲熱諷地討論三天以後,薑蔚琬自己回去成府了。這三天裏,薑蔚琬發現有人在悄悄打探,是成府的人,說明成相禹是在意他的,於是又多了幾分勝算。

他再回去,不能保持從前那樣的狀態,關鍵時刻,不能被突然冒出來的柳采因毀了。他要破解機關,他要時間,他要給成相禹下一劑猛藥。

薑蔚琬回去成府的時候,沒有人盤問他,住了這麽久,瞎子也能認出他了,薑蔚琬便徑直進去了,隻有一個侍從趕忙跑去跟成相禹彙報。

成相禹實在沒有心思去翰林院,鮮少的自己待在府裏無事可做。聽到侍從跑過來通報時,成相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跟侍從確定以後,成相禹不知是喜是憂,但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他快步往薑蔚琬進門的方向迎,喊道:“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