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胃病冰冷的床(1 / 2)

霸總的胃病冰冷的床

這天一個小廝在門口問道:“請問白大夫在嗎?”

“我是。”白虛室正在清點賬目,不是看盈利多少,而是算算除去成本和必要開支後,還剩多少錢可以拿去白給。此時他從櫃台後麵出來,道:“這位小友,請問有什麽事嗎?”

“我家主人身體抱恙,說藥生塵的白大夫醫術高明,定能叫他藥到病除,所以特來請白大夫隨我去一趟。”

“是何症狀?”

“胃痛突發,脘悶灼熱。”

白虛室按胃病正準備收拾藥箱,那小廝卻道:“您無需收拾這些,主人那裏有的是。”

這人答的症狀專業,工具,藥材一應不缺,看來是內行。不過醫學分科諸多,並非是個大夫就什麽病都能治,醫人者不自醫。白虛室停下手中動作,救人要緊,便跟他去了。

白虛室跟著小廝來的這座宅子著實不小,但房間似乎大多空著,仆人不多都在各忙各的,沒什麽人氣,活物也不多,池子裏連錦鯉都沒養一條,人走在院子裏麵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安靜得讓人發毛。

小廝將他領到主人臥房門前,叩門兩聲,無需主人再授意,便隨即推開門,朝白虛室行禮道:“白大夫請。”

白虛室走進去,這個臥房的朝向按理說采光應該很不錯,可房間裏麵卻拉上了厚重的簾子,將光線遮去了七七八八,整個房間都很昏暗。這間臥房很大,隻有中間擺著一張大床,床邊一個燭台,除此以外再無別的什麽東西,顯得很空曠。這與他自己“家徒四壁”的房間有的一比,不過白虛室的房間明亮多了。

有個人蜷縮在床上,深灰色的被麵,黑色的綢緞睡袍,在過於安靜的空間裏能聽到他呼吸間的痛楚。白虛室在床邊坐下,他看不清床上躺著的人的臉,便將他手腕拉出來為他診脈。是寒邪客胃證。想必此人平時飲食不規律,常常空腹忍饑挨餓,又暴飲暴食,如此反複,再受了涼。

白虛室把他手腕放好,欲出去叫侍從抓藥,誰知那人竟反手抓住了他,將他的手緊緊握在手裏,道:“師兄,我好疼。”

這是裴鈺的聲音。

“裴鈺?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白虛室起身道:“你這病畏寒喜暖,我去給你倒熱水來,你快喝了。”

裴鈺卻拉著他手,將他拽了回來道:“等等,我現在還不想喝。”

“裴鈺,雖然你是外科大夫,但這種基本的內科病症怎麽治你都忘了嗎?胃痛突發,病勢往往急迫,叫我從這麽遠的地方來已經費了不少時間,你就在這乾等著,都不知道先給自己暖暖胃,這附近的大夫呢?”

“我不想讓他們給我看病,我就想讓你看。”

“好,我可以給你看,但你要配合,先把手放開。”

“我不想放。”

這人無賴,白虛室要把手抽走,還沒開始發力,裴鈺突然握得更緊,他眉頭緊鎖,捂著胃承受著一陣絞痛。胃疼起來一陣一陣的,如果說他剛才講話還能勉強維持氣定神閒,現在已經是話連不成一句了,“你心疼我一下吧,師兄。”

裴鈺是他看著長大的弟弟,怎麽可能不心疼。白虛室道:“師兄沒有不心疼你,所有這些師弟師妹們,我都是一樣關心,我不想看到你們其中的任何人有事。但是,你有時候.....太不懂事了。”

裴鈺做什麽混賬事,白虛室都隻當作是他不懂事。

白虛室無奈道:“罷了,你老實喝藥,聽話把胃養好,不想放就不放吧。”

“嗯,我喝。”

白虛室給他灌了碗熱水下去暖暖胃,裴鈺喝完,放下碗去抓他的手,這樣在心理上能減輕他的痛苦。

白虛室被他拉著坐在床邊,問道:“多久沒吃東西了。”

裴鈺老實回答道:“昨天下午吃了。昨天早上中午都沒吃飯,忙昏了頭,到下午餓得不行,隨便對付了點,結果吃完更難受了。”

難怪。至於受涼,現在入秋了,晝夜溫差大,天氣說變就變,應該也沒有人提醒他加件衣服,甚至他床上蓋的還是夏被。

“吃了飯再喝藥吧,要不然藥喝下去了也是難受,想吃什麽?”

“皮蛋瘦肉粥。”他又補充道:“不要叫廚房做,我要吃你做的,要不然我就不吃了。”

“好,那你等我一會兒。”

“等等!”裴鈺似乎又改變了主意,“不行,你別走,你要在這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