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們鬨鬨哄哄地進了院子。
陳盼盼打頭陣,“裴遠征同誌,請放了阮知青。”
放了?
裴遠征蹙著眉頭,軍人的氣勢瞬間宣泄而出,張口肅然道:“這位同誌,阮念念同誌是我馬上就要打結婚報告的未來妻子,你這麼說不妥吧?”
左右兩個文文弱弱的男人立馬站了出來,雖懼於裴遠征身上的氣勢,但有這麼多人壯膽,到底還是出聲討伐了起來。
“你們家用了什麼齷齪手段我們都知道了,如果你們不知悔改,我們會去向革委會的知青辦反饋你們家欺壓逼迫知青的問題。”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地喊:“而且你們家的行為,我們如果報派出所,你少不了要因為耍流氓被抓,說不定還要吃槍子,我們放過你一次,也請你放過阮知青!”
來之前陳盼盼就跟他們商量好了,雖然阮知青已經被糟蹋了,但他們不能把這件事鬨大,能不被更多人知道就瞞著。
等風波過去了,阮知青還能結婚嫁人。
他們不能為了正義毀了阮知青一輩子。
阮念念心裡陣陣發冷,上輩子她太單純,看不清陳盼盼的目的,隻覺得陳盼盼是她的好朋友,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任由他們抨擊的裴遠征,阮念念不禁想,原來沒有了最開始的誤會,他也能這樣擋在她麵前為她遮擋一切風雨。
思量間,她伸手握住他握緊的拳頭。
剛想站出來說幾句,就被裴遠征反握住了手。
男人回頭安撫地看了她一眼,緊接著正氣嚴肅地跟打頭陣的兩個男知青講理。
“第一,我們家用了什麼齷齪手段我不知道,我跟阮念念同誌是經過你們知青點陳盼盼同誌和我母親的撮合才相親的。”
“第二,相親不屬於耍流氓,反觀你們,未經他人允許,擅自闖進他人家中,你們才是犯了流氓罪吧?就是不知道這件事報上去會不會影響你們回城。”
裴遠征這話一出口,知青們瞬間不淡定了。
倒是讓阮念念有些刮目相看,上輩子這男人沉默寡言的,沒想到說起道理來還一套一套的,嘴皮子真不賴。
緊接著從一群知青中間走出了一男一女,也是知青點的負責人。
女知青頂著裴遠征壓迫的目光走到阮念念身邊,溫聲說道:“念念,我們也是擔心你的安全,聽陳盼盼說,你一晚上沒回來,我們這才坐不住了,哪裡知道你會這一大早的跑出來。”
“說的是。”
那男知青應了一聲,看向裴遠征,道著歉說:“裴遠征同誌,我們都是一起下鄉支援建設的同誌,一聽說有同誌可能被欺負了,自然也會更團結一點,我也知道我們這麼做莽撞了,在這裡跟你道個歉,也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阮念念都沒吱聲,這不是明擺著跟裴遠征看對眼了,他們是吃飽了飯沒事做才去壞人姻緣。
且這裴遠征在部隊幾年,說不定有些什麼人脈,萬一真的影響了他們回城怎麼辦?
眼見著好不容易鬨出來的事就要平息下來,陳盼盼終於忍不住了。
“大家彆聽他胡扯,我跟念念關係最好了,我昨天被他媽媽趕走,回去之後等了念念一晚上念念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