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偷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在我麵前變臉。
於是很快,他便迅速從台上饒了下來,拱手對著慕容斐行禮:“是、是下官有眼無珠!還請殿下責罰!”
壯漢也蒙圈了,看著徒然翻轉的局勢,一時進退兩難。
“我我我,我不是……”
慕容斐卻無心在意他,眯眼盯著那小官,嗓音冰冷至極。
“方才你說,娼ji?”
我看見他光禿禿的腦門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他不敢說話,雙唇緊抿,估計在後悔剛才的發言。
“是在下有眼無珠。”
“你知道就好。”
慕容斐也不和他客氣,。
“所以你是覺得,我會專程下毒毒一個平民百姓?”
他含笑說著這句話,麵上嚴重儘是荒誕。
那小官立馬跪地,連連求饒道:“是下官該死,還請殿下責罰!”
慕容斐瞥了一眼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見。
我朝前走近,微微俯身看著他。
“咦,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我蹲下身,伸手拍了拍他頭頂上的官帽:“既然這個位置坐不穩,坐著不好,那就趁早滾蛋。”
那人渾身一顫,嗓音也染上哭腔。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但下官上有老下有老,還希望殿下莫要責備。”
說的是很誠懇,剛才胡說八道編排他們時候的麵色,可完全沒有如今委曲求全的五顏六色好看。
“無礙,此事我會查清楚。”
慕容斐長袖一甩,冷言看著那小官:“最好加緊自己的尾巴,彆讓我發現些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
“大人!”
身後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喊叫聲。
一轉頭,發現竟然是那壯漢。
他早已學乖,跪在地上,完全不敢再和之前一般造次。
“我不是有意的,這件事情,是,是趙掌櫃指使我的!”
不打自招,說得就是這種牆頭草。
我和慕容斐很是滿意地笑了笑。
“好,你繼續說。”
於是那壯漢一改先前桀驁,把自己是如何被福臨樓收買威脅的事情,一五一十稟報給了慕容斐。
我不由得歎息一聲。
唉,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看樣子,估計這位大人,”說完,他還順帶瞥了一眼一旁的小官,“也是收了趙掌櫃什麼好處吧?”
小官渾身一顫,十分幽怨地瞪了一眼身邊的人。
“胡說八道,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兩人各自有各自的說辭,本來還是互相袒護,到了權利麵前,各個都低頭認錯,甚至互相推脫起來。
真是讓人唏噓。
順著那二人口供,慕容斐很快就抓到了福臨樓正鬼鬼祟祟打算逃跑的趙掌櫃。
一番嚴刑逼供之後,他也是很快就招了。
原來他一直和朝廷官員有所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