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生!你這幫人看這種東西的本事是找誰學的?能一眼看出我家大永身上有臟東西的人少之又少。前些年我也找過不少神婆啥的,根本沒用。”
“跟我師父學的。”
顧清清不想說實話,隨便杜撰了一個師父出來,她要說了實話也沒人信。
“你師父是不是姓江?我們京都看這種毛病的就江家人最厲害,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就不見了,也不知道他們都去了哪兒。”
顧清清詫異:“您也知道江家人?”
“那有什麽不知道的,但凡是有點年紀的人都知道江家,他們專門看這種奇奇怪怪的毛病。”宋奶奶像是在回憶,“後來不知道怎麽搞的江家人一個個消失,到現在一個都沒留下。
要是有後人,估計也跟你差不多的年紀,昨晚還以為你是江家人呢,一聽說姓顧,又覺得不像。江家人肯定是姓江,怎麽會姓顧?”
顧清清沒說話,笑了笑,大永依然安靜地待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宋奶奶是個健談的人,跟顧清清一直聊天,聊到四點來鍾才帶著大永回去。
江靖遠放學回來買菜做飯,顧清清告訴他:“我們晚上要出去一趟,去昨晚上遇見的那位大永家。”
切菜的手頓住了,江靖遠為難:“要去他家?咱們去的時候可以坐公交車,回來就沒車了,咱們怎麽回來?”
顧清清同樣為難:“我不知道,要不咱們就別回來了,帶上結婚證,住一宿招待所。”
“能行嗎?”
江靖遠低頭繼續切菜,晚上炒個醋溜大白菜,上次他家清清教他做的,感覺挺好吃,今天他做一次。
“應該可以吧!”顧清清也不敢確定,“能不能行咱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已經答應宋奶奶了,一定要去她家裏看看那個鎮墓獸。”
“你這事有點特殊,要不給杭默然打電話,讓他陪著去瞧瞧怎麽樣?”切好菜,江靖遠開始洗鍋,邊洗邊給顧清清出主意,“你看哈!大永知道那地方有墓葬,杭默然就是乾這個的,你把情況報給他,也算是對他工作的支持。
咱們今晚去宋奶奶家也不用走路,回來也有車坐,不用去住招待所。
你給杭爺爺的畫還可以叫杭默然帶回去,省得咱們再跑一趟。一舉多得,何樂不為。”
顧清清猶豫:“老打電話麻煩他,是不是有點不好?大永家的事我也吃不準是個啥情況,冒冒失失讓他過去,沒幫到他多不好。”
江靖遠倒油入鍋,之後拍了個大蒜切碎,丟進鍋裏,冒出香氣:“有啥不好的,他不是你哥哥嗎?妹妹有事找他幫忙怎麽了?
放心大膽地找他,我看他對你的事挺上心的。咱們也就沒車的時候用一用他,等我以後學車了,用他的時候肯定少。
清清!乾你這行經常半夜三更的要出去,明年暑假我就去學開車,等我學會了咱買不起就借車來開,總不能回回出去都住招待所,那不方便。”
坐在灶前燒火的顧清清覺得也是,給人看玄醫,大部分都是晚上,大白天的那些東西也不出來。..
江靖遠學會開車是最好的,往後給他弄倆二手車開開也行。出門乾活就方便多了,不至於愁著出去了回不來。
“那我現在去給杭默然打個電話,看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你去,我來燒火。”
放下手裏的火鉗,顧清清起身去了店麵,拿起電話撥了出去,跟杭默然說了一下晚上的安排,他二話沒有,很高興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