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老爺子跟著樂嗬嗬的:“清清!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家裏不管啥事都讓他去乾,是他自己說樂意的。”
“我記住了。”顧清清給老爺子頭上的針彈了彈,看著針尾震顫的幅度,之後做了調整,“爺爺!今天針灸完了,湯藥先停一停,三天後再來針灸一次,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好!爺爺聽你的。”
杭老爺子很相信顧清清的醫術,季家老頭的臉那麽嚴重,許多中醫西醫都沒辦法,就連宗元都束手無策。
她教給宗元的玄冥七針針灸技法後,季老頭的臉已經治的差不多快好了,可見這孩子的本事有多強。
能來京都開醫館也不錯,往後有啥病呀痛的就來家裏找她,方便的很。
杭默然靠近過來,神神秘秘地問顧清清:“你說,一個人長期發燒不退是怎麽回事?我有個同事,最近一個多月,上午好好的,下午開始一直發燒。
用了各種各樣的先進退燒藥都不管用,藥下去,療效之內的兩個小時左右,燒會退下去,療效完了,燒會立刻起來。
醫生說了,退燒藥不能一直使用,會對人體造成不同程度的損傷。清清!能不能根據我的話判斷出他得了啥病?”
“不能。”顧清清很乾脆地搖頭,“不管看什麽病,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玄醫也一樣,我都沒看到人,怎麽判斷他身上的毛病是怎麽回事。”
杭默然不說話了,那個人身份貴重,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還是不要把妹妹沾染進去。
杭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抬起頭,避開顧清清的視線,狠狠地瞪了眼孫子。
“閒話少說,閒事莫管。他的事自有他身邊的人去解決,你少操心。”
不動聲色的顧清清繼續彈銀針,看針尾,調整銀針的深度,方向和刺入的角度。
調整完了才慢悠悠地抬起頭,瞧著杭默然:“咱們是一家人,隻說一家話。我這輩子沒想大富大貴,更不想去招惹一些招惹不起的存在。
我就想安安穩穩地開一家醫館,跟我男人恩愛一生,白頭到老,兒孫滿堂。其他的與我而言,都是浮雲。
杭默然!你說過會保護我的,可得說到做到,不然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哥哥了。”
微微眯眼,杭默然臉色瞬間冰寒:“你敢不認哥哥試試,我隻是問問,沒想把你牽扯進去。聽說他們在找江無牽的後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江無牽的後人?”
顧清清想起來了,杭老爺子曾經跟她提起過江無牽,那會兒她沒覺得那人跟江靖遠有什麽關係。
可江靖遠告訴她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是真玄門的傳人,愛上了身為師妹的輕輕,把真玄門傳人的玉鎖送給了師妹,還把修為都渡給了她。
要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不奇怪前世掛在他脖子上的玉鎖,為什麽會在沾染了他的血之後,飛向她的魂魄,讓她重生回來。
也許杭老爺子見過的那個江無牽,很有可能是江靖遠的誰。
可會是他的誰呢?
這點讓顧清清總是鬨不明白。
“清清!我現在很擔心,怕他會找上我。當時我的病也很奇怪,被你治好後,很多同事問起我都沒隱瞞。他肯定也知道,要是他真的來找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