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泉奇怪,望著已經拉開一段距離的江靖遠和嶽南兩人“你不跟著他們一起去?”
顧清清搖搖頭,問他:“劉主任!你家裏是不是有親人久病不愈?”
原本疑惑她行為的劉清泉,聽完這句問話,心裏更疑惑了。
是不是雲誌把他家的情況跟這位小姑娘提過?不然她是怎麽知道的?
頓了頓,劉清泉不動聲色地問:“何以見得?”
低著頭微微一笑,顧清清背著手,再次抬頭觀看劉清泉的麵相:“我觀你子女宮暗淡無光澤,不像是坍陷,應該是哪個子女一直病魔纏身,不得救治痊愈。”
劉清泉心底大駭,臉上表情卻不顯,隨口問道:“你會算命看相?”
“不會,我會玄醫。”
知道自己這麽乾巴巴地說出來沒人會信,但她還是說了。
“玄醫?”劉清泉皺眉,“那是什麽東西?我從來沒聽過。”
顧清清也不惱,耐心地跟他解釋:“玄醫是一種很玄妙的醫術。有些病人,明明看著有毛病,打針吃藥不管用,各種各樣的檢查都做了,還檢查不出什麽毛病,這就要用到我們玄醫了。
杭老爺子的孫子杭默然的事聽說過嗎?他的毛病就是我給治好的。”
“杭家?”
劉清泉眼眸一亮,杭家的事他當然聽說過,還是聽他妻子說的,隻是沒想到治好他的人居然是眼前的小姑娘。
這麽說的話,女兒劉夢遙的病是不是能找她給看看?
“是,杭家。”
顧清清知道劉清泉心底存疑,也沒再多說。這種事她提點一二就夠了,再上趕著,人家會以為她是沽名釣譽的騙子。
看在淩雲誌和張雪梅的麵子上,她已經努力過了,劉清泉自己不相信,那就不怪不得她了。
醫有醫緣,藥有藥緣,強求無益,一切看緣。
“你真的是玄醫?”劉清泉的眼底閃過激動,“真的會看醫院看不了的毛病?”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我要見到病人才能知道能不能醫治。”
顧清清語氣淡然,沒有一味地強調自己的能耐。
這種事本來就是要等看過了,了解了之後才能做出決定,她大包大攬也沒用。
“好好好!你跟我回家去看看。”
劉清泉之所以答應得這麽痛快,一個是看在淩雲誌張雪梅的份上,再一個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他女兒夢遙已經病了三年了,整天渾渾噩噩,不哭不鬨不說話,就是呆呆的。
一開始還會一個人出去走走看看,逛逛街,後來就哪兒都不去了,一天天悶坐在屋子裏。
日常生活沒問題,就是不說話,問她什麽都不說。
從一個活潑好動的外向型變成了沉默寡言的內向型,本來她去年要考大學,就因為這樣,他給孩子辦理了休學。
全京都的醫院都看遍了,沒人知道她怎麽回事,檢查身體的數據,一項項都附合標準,根本沒問題。
就是不說話,一聲不吭,有時候還會默默地坐著流淚,問她為什麽哭也不說。
他和妻子都要愁死了,夫妻倆雖然有一兒一女,可兒子在部隊上,一年到頭回來不了兩次。
身邊就女兒陪著,沒想到得了這樣的病,夫妻倆愁得整天睡不著。
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就讓女兒一天天地待在家裏,一待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