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隻懂玄醫,不懂玄學,看不清烏金的來曆,總之大爺家的這隻狸貓,絕對不是凡品。
居然懂得偷贓款,還知道去書記家偷。肯定事先去蹲點了吧!不然它怎麽知道贓款放在什麽地方?
讓書記吃個啞巴虧不說,還讓人提心吊膽過日子。這段時間誰要是去找書記辦事,他保準不敢隨便獅子大開口。
實在是被搞怕了,放在家裏的錢都能無緣無故消失不見,還不知道小偷是誰,得多恐懼?
一旦被人查到,他的官還想當嗎?
在大爺家坐了片刻,聊了幾句,顧清清起身告辭,帶走了大爺給的那一萬塊錢。
她要拿著這錢去找馬正立,問問他有沒有給人送禮。如果不是他,錢和紙條都不會拿出來。
如果是他,就把東西拿出來讓他自己看看,給人送禮擔著多大的風險。
那天她從公安局門口出來,看見馬正立的手下了,聚集了一大批,靜靜地矗立在人群後頭。
如果沒有他的吩咐,那些人是不會出現的,怎麽說她都欠了馬正立一個人情。該提醒的話還是要提醒,免得被人當了炮灰,跟前世一樣成了嚴打的典型。
掙來偌大的家產又有什麽用?最後還不知道落進了誰的口袋。
留著這條命好好活著不好嗎?
顧清清不知道此刻馬正立在哪兒,她知道當初搶她自行車的程必達在哪兒。離著林科所家屬區不遠,撐著傘,腋下夾著那一萬塊錢,晃晃悠悠走了過去。
大中午的,程必達沒在據點,他手下的小弟在。
顧清清不認識他們,可他們認識她,見了她出現,趕緊屁顛屁顛跑過來迎接。
“顧醫生!您來了!是不是找程哥?他不在,出去了,您先坐會兒,我馬上打電話喊他回來。”
“不必。”
打量了一眼這個大約二十一二歲,穿著花襯衫,牛仔喇叭褲,燙著爆炸頭的小年輕,顧清清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我不是來找程必達的,我找馬正立,他在哪兒?能不能見到他?”
年輕人為難地抓抓頭皮,表情尷尬:“我不知道馬老大在什麽地方,我可以打電話問問,你稍等可以嗎?”
“可以。”顧清清走到一個陰涼的地方,收了雨傘,告訴年輕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找馬正立。”
年輕人點頭哈腰地跑去打電話,找了個地方坐下,顧清清耐心等待。
前世馬正立怎麽樣不知道,這世他為自己的事奔波,那她也提醒他一回,希望他能聽進去,不要成為別人手裏的棋子。
最後還成為了一顆廢棋,被人無情拋棄。
打完電話,年輕人手裏拿著一根冰走了過來,雙手捧著,遞給顧清清。
臉上堆滿了笑容:“顧醫生!嚐嚐我們自己生產研發的棒冰,新款的奶油綠豆冰。”
顧清清沒客氣,接過來好奇地看了看外包裝,不得不說馬正立的腦子很好使,拿下棒冰廠,往後市裏的棒冰都被他壟斷了。
不管是誰想批發棒冰,都得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