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提點,江靖遠明白了,頓時傻嗬嗬地笑:“清清!你說什麽呢?我沒那麽不知輕重。你身體還沒好,要碰也得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說。
從現在起到八月初八,還有半年多,養了這麽久,到那時應該全都好了。我心裏有數,不會瞎胡來的。”
“有數就好,我怕你控製不住自己。”顧清清小小聲地嘀咕。
江靖遠再次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回懷裏摟住:“不求別的,隻要每天給我抱抱就行了。”
顧清清剛想說句什麽,聽見不遠處的柴垛子後麵像是有人在爭吵,聽那聲音,似乎是顧小煙。
從顧清清家往江靖遠家去的這條路上,旁邊沒有人住,全是柴垛子。顧家村人每家每戶都分了自留山,燒火做飯用的全是毛柴。
勤快人家就在離房屋不遠的地方囤積柴火,一捆一捆地碼著,堆的比人還高,四四方方的,一垛一垛。
每一垛就代表一戶人家,一共有十七八垛。要在白天,來這裏抱毛柴回去的人不少,不算冷清。
晚上了,這邊基本上沒什麽人來。
顧清清和江靖遠選擇走這跳路,也是想著拉拉小手,抱一抱,親一親,沒人看見,更沒人傳閒話。
誰知無獨有偶,竟然有人跑來這邊吵架,那必須聽聽。看看誰這麽無聊,來這裏吵鬨。
“噓!別出聲,那邊好像有人。”顧清清指了指柴垛子另外一頭的聲音來源,很小聲很小聲地告訴江靖遠,“聽著像是顧小煙。”
江靖遠趕緊豎起耳朵仔細聽,片刻後肯定:“是有人,聽不出是誰。”
“咱們過去看看。”顧清清伸出兩指,做了個走路的動作。
“好!”江靖遠秒懂,“你跟在我後邊,咱們動靜小點兒,慢慢靠過去。”
顧清清沒說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弓著腰,躡手躡腳地靠過去,隱隱約約,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男的說:“你怎麽那麽死腦筋,我就讓你偷一百塊錢出來怎麽就不行?我明天要不把錢送過去,人家會打斷我的腿。”
女的氣憤不已:“那是你的事,我沒辦法,自己想轍去。”
聽見女人的聲音,江靖遠和顧清清相互對視,相互點頭,表示都聽清楚了,就是顧小煙。
江靖遠湊近顧清清的耳朵邊:“顧小煙跟朱大海是說話。”
顧清清沒吭聲,她也聽出來了,隻是不明白朱大海為什麽要讓顧小煙去偷錢,還偷一百塊。
這要是被她家大伯娘知道了,鐵定要把顧小煙的腿打斷。
八五年,一百塊可是大數目,普通人家,一年到頭也剩不下幾個一百。
朱大海說他會被人打斷腿,那是什麽意思?誰要打斷他的腿?程必達嗎?
應該沒錯,是她讓程必達去教訓朱大海的,誰讓他嘴賤來著?竟然慫恿混混搶她的自行車,該打。
找顧小煙要一百塊肯定是給程必達,混混就是混混,打了人不說,還要拿錢。
朱大海肯定不敢找他老媽要,隻能故技重施,找女人給,問題是顧小煙會給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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