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那麽容易,她大伯娘可不是她老媽蘇清瑤,為了女兒,什麽虧都肯吃。
大伯娘厲害得很,當年分家,嫌棄爺爺是個男人,身體好,吃的多,不知道養到什麽時候才能脫了負擔。
就將身體不大好的奶奶給要了過去,爺爺苦求說不想老兩口分開,要去就兩人一起。她老爸說了,大伯不同意就讓爺爺奶奶住他們家,大伯娘不同意。
“老二!你想當孝子我可以理解,可你踩著你大哥大嫂的名聲搏個孝子名頭算怎麽回事?咱們家兄弟倆,分家,父母就得一家一個。你全包攬了,讓村裏人戳我們兩口子的脊梁骨?你安的什麽心?”
最後沒辦法,奶奶跟了大伯家,沒幾年就去了。爺爺哭了好幾天,跟著病了一場,從此不待見大伯一家。
大伯大伯娘也不來他們家門口晃,不管過年過節還是啥時候,都當沒爺爺這麽個人存在。
顧小煙跟朱大海的事鬨出來,大伯娘也沒來家裏說句安慰人的話,權當沒這回事。
爺爺和父母都知道大伯娘和大伯的德行,也權當沒這回事,刻意半個字都不提顧小煙,生怕她聽了心裏頭不舒服。
要沒經曆前世那一遭,說不定顧清清還真的會心裏難過,可經曆過被活活淹死的痛苦,她的心反倒平靜了下來。
抓奸在床算什麽?跟被淹死來比,簡直不值一提。
朱大海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要能想轍還用找你?顧小煙!你媽到我家裏要走了五百塊,說是賠償你的損失,難道我就沒損失?我的損失要找誰賠償?
因為咱倆的事,顧清清跟我退親,寧願嫁給混混江靖遠,也不想再跟我有關係。
要不然我用得著找你?跟你二叔二嬸一說,他們保證屁顛屁顛地給我把錢送來。不送我就不娶他們家的病秧子,看誰能急的過誰。”
聽完這話,顧清清好想起身將朱大海掐死。前世他就是這麽無賴,不要臉地拿捏他們一家。
隻要朱家出點什麽屁大的事,就跑來家裏說,不給想辦法就天天過來。哪怕她嫁進了門,有啥事也是她擔著,要不給錢,朱大海就鬨騰。
後來她也生氣,跟著一起鬨騰了好幾次,說要外出打工不回來了,朱大海才收斂了不少,過了幾年安生日子。
死之前居然覺得他還行,沒有跟年輕那會兒死命折騰,心裏對他透著感激。哪裏想到他不折騰是在處心積慮要她的命,這麽無恥的一個人,她前世竟然跟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想想都覺得惡心。
“你大伯娘好手段。”江靖遠豎起個大拇指,“能讓朱大海的媽掏出五百塊,絕對不簡單。”
顧清清拍了一下他豎起的大拇指,小小聲地反問:“你今天才知道?我大伯娘什麽人什麽性你看不出來?”
江靖遠就笑,擁住顧清清,用自己的臉貼住她的:“咬人的狗不叫,以前我看她挺和善的。”
“那是表麵功夫。”顧清清指了指那邊,“別說話,聽聽顧小煙會說什麽。”
江靖遠不吭聲了,兩個人臉貼著臉蹲在柴垛子邊上,屏住呼吸,仔細聆聽。
顧小煙不樂意聽朱大海的廢話,直接噴:“你要覺得顧清清好,可以去找她呀,做什麽又來找我?人家為什麽不要你?是因為我嗎?我看是因為你吸血吸不夠,人家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