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傅祈年把自己隨意披上的一件常服外套脫下來,蓋在葉秋晗的碑上。
說他荒唐也好,說他悖謬也罷。
他不希望葉秋晗被風雪侵襲,就算隻是一塊屬於她的碑。
直到寒風吹得他有些發暈,他才從墓地離開。
這些無人打理的地方,他總得過來看看。
傅祈年回了葉秋晗的家。
入眼還是那個熟悉的包袱。
幾乎是沒有思考的,他將那個包袱拿了起來。
厚重的灰塵在瞬間散開,他咳了幾聲,又重新拍了拍。
“你愛乾淨,放心,我記得的,不會讓灰塵粘到你的東西上麵。”
包袱裡麵是幾件普通的衣服。
隻是這些衣服葉秋晗常穿,每一件衣服上滿滿都是葉秋晗的氣息。
傅祈年的眼睛一紅,又連忙將那衣服重新包好,隻怕那些氣味會消散。
將包袱仔細放好後,傅祈年才輕車熟路的拿起工具打掃起臥房。
入了夜,他睡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著了,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小的時候。9
那時候葉秋晗還沒有溺過水,對水的恐懼還沒有那麼嚴重。
夏天的時候天熱,她就會去河邊淺釣。
有時候魚實在釣不起,她就帶著草帽把褲腿一卷就下水。
隻是也隻敢站在水淺的地方,不敢往深處去。
有時候忙了半天也抓不到什麼,她就喪氣的看著他說:“祈年哥哥,你來幫我。”
抓到的時候,她就會笑著舉起手裡的魚然後遞給他:“你看,我厲害吧。”
傅祈年記不得很多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