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的身體瞬間僵硬，顫著聲音問道：“你說什麼？”

張嬸歎了一口氣才帶著他往後山的墳塋走去。

“要不是村裡的李頭去釣魚，都發現不了，她的碑還是幾家幾戶湊了錢給她安的……”

說完，旋即開始責備起來：“你是她男人，連自己老婆死了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

傅祈年感覺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座山幾乎將他壓垮。

他無法相信，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失去了葉秋晗。

可葉秋晗怎麼會死？

走到山腰時，他所有的不相信，在這一刻被打破。

傅祈年的腦海裡此時也再無其他，隻剩下了眼前的墓碑。

這裡有三個碑，中間兩個是葉秋晗父母的碑。

碑上已經爬上了青苔，字跡也不甚清晰。

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從前他每過一段時間就陪葉秋晗回來掃墓，可這次陪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葉秋晗的碑不大，在兩個墓碑的右邊。

他的視線落到了葉秋晗的名字上，然後緩緩的蹲下了身子。

“秋晗……”他喚道，然而四周隻有樹枝搖晃的聲音。

傅祈年的手一點點在描摹碑上的名字。

腦子裡卻生出一種恍然。

他輕聲訴說著，聲音裡帶著哽咽：“怎麼會死呢？”

“明明你說過你怕水，你說隻要我不在，就不會靠近水邊，怎麼會死在水中？”

傅祈年感覺眼前有些模糊。

從前為了他擋槍時，她都沒有死，為什麼會溺死在水中。

明明他都做好了準備，將一切都和她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