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她可以努力去尋找真相,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畢竟,她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她的第一次也給他了,她沒想過和彆人。
賀嶼西很煩躁:“你今晚到底來不來?”
秦舒優也是挺執著,挺氣人的,還是那句話:“你在乎嗎?”
賀嶼西徹底沒了好脾氣,一把將她推到地上,從皮夾裡拿出一張卡,扔到她臉上,而後掉落在他腳邊。
秦舒優皮膚嬌嫩,左臉被卡劃出了一道紅印子,火辣辣地疼。
“卡裡有一百萬,是你的工資,還有我睡你的嫖資,拿著滾。”
他居高臨下,眼神輕蔑,語氣不屑,真把她當成出來賣的了。
看來是心裡真的沒有她了。
多年的感情竟然如此脆弱。秦舒優真心愛過了,努力爭取過了,她問心無愧,不接受他這麼侮辱她。
“好,我們兩清了。”
她撿起了地上的卡。
表麵很平靜,但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眼眶發酸,淚水下一秒仿佛就要湧出來,她的心裡也酸酸漲漲的,緊接著,是如浪潮一樣洶湧而來的痛。
她要趕緊走,不然會在他麵前哭出來,那就太沒骨氣了,他說不定還會借機羞辱她一頓。
“兩清?”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賀嶼西冷笑了下,質問她:“你真以為你讓我睡幾次,就能和過往我為你的付出一筆勾銷?你那麼值錢嗎?”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刀子一樣,淩遲著她的心。
明明以前,她比他的命還重要。
秦舒優情緒失了控,她第一次不顧自己是個淑女,忍不住拔高音量:“那你說,我們怎麼才能兩清?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賀嶼西怒火中燒,似乎想把她焚燒了,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不能沒骨氣,不能沒尊嚴。
秦舒優邁開腿,正要走。
這時,宋朵盈穿著賀嶼西的黑色襯衫出來了。她膚白腿長,襯衫的扣子隻係了胸口的兩顆,大胸若隱若現,赤裸裸的誘惑。
“賀總,你的襯衫借我穿一下,行嗎?”好嬌媚的聲音。
賀嶼西倒是挺得住,目不斜視,表情極其淡定:“行。”
宋朵盈眉開眼笑:“謝謝。”
秦舒優的心上又被紮了一刀。
她走得更快了。
被宋朵盈攔住:“舒優,賀總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他肯定不會拖欠你的工資。你剛才拿水潑我和他,有點過分了。”
說到這裡,宋朵盈看了賀嶼西一眼,眼波流轉,然後繼續看著她,說:“我和賀總是清白的。你之所以看到我和他有些身體接觸,是因為我和賀總中午去應酬了,我們倆都喝了很多,那都是酒精在作祟。”
宋朵盈的姿態,活脫脫像一個跳出來維護丈夫體麵的正宮。
要說她對賀嶼西沒有半點心思,誰信呢?
當然,賀嶼西那麼一個冷情冷性的男人,能允許宋朵盈靠近他,他的心思也不單純。
秦舒優問宋朵盈:“你知道我和賀嶼西的事嗎?”
宋朵盈語塞。
見她這樣,秦舒優知道答案了。
堅持著從盛世出來,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再也走不動路了。她不在乎天熱,直接蹲在路邊,把臉埋在膝頭。
與此同時,宋朵盈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秦舒優的身影,問賀嶼西:“你真的不去哄哄?舒優好像很傷心。”
作為當年導致賀嶼西和秦舒優決裂的參與者之一,宋朵盈清楚地知道賀嶼西當時有多愛秦舒優,她很嫉妒,就夥同彆人做了一些壞事。
“她就是矯情,不用管她。你再進去休息一會兒,我晚上帶你參加一個接風洗塵的局。”
宋朵盈心裡有點小開心:“好,你中午比我多喝了兩瓶白的,你也要好好休息。”
賀嶼西沉著臉,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整個西城最繁華的景象,也俯視著秦舒優。
秦舒優蔫蔫的。
忽然,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她接了。
一道熟悉又悅耳的男聲透過聽筒:“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