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該給你多少工資?”
秦舒優倒在男人硬邦邦的懷裡,還是她熟悉的那個懷抱,那種氣息,但這個男人已經變得陌生了。
她強壓下心中的酸澀,深吸一口氣:“一個月十萬,兩個月零八天,我給你抹個零,你給我二十萬就行。”
賀嶼西:“你剛畢業,獅子大開口?翻譯這個崗位的平均薪資本來就不高,有經驗的我也給不了這麼多。”
秦舒優一臉諷刺:“那你怎麼給宋朵盈一個月十萬?明明我比她的水平高多了。”
秦舒優多少有點故意。
誰讓宋朵盈搶她的男人,偷她的東西。
盛世有嚴格的薪資保密製度,她知道宋朵盈的薪資,隻能說宋朵盈泄密了。
“你和宋朵盈不一樣,宋朵盈值這個價。”
賀嶼西的話,直接把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他真是無條件地維護宋朵盈。
真諷刺啊。
她還比不上一個盜竊她勞動成果的小偷。
“你放我下去。”
秦舒優胡亂扭著身體,不想和這個對彆的女人那麼好的男人親近。
“彆亂動!”
他身體某處的反應,變啞的嗓子,以及突然變得粗重的呼吸,讓秦舒優的腦子裡一下湧出了一幕幕少兒不宜的畫麵。
到底是剛經人事不久,又隻經曆過賀嶼西這一個男人,她控製不住地臉熱心跳。
可是,隻要一想到他對她的傷害,他對宋朵盈是不是也有生理反應,她就受不了:“你放開我,把我的工資給我。”
賀嶼西雙臂牢牢箍住她的細腰:“今晚來找我。”
是命令。
哪怕他哄她一句,她都有可能點頭。
可惜沒有。
“我不去。”
他還沒有跟她道歉,也沒有認真對待他們的關係,他還跟宋朵盈不清不楚。
這一次,她不想妥協。
許玖真怕她堅持不住,走上前來,拿起茶幾上放著的水蜜桃,跟她說:“舒優,女孩子就像這水蜜桃,隻有掛在樹上,男人才會仰望,才會喜歡。”
“一旦放在盤子裡,男人就不在乎了,而掉在地上,男人就會覺得掉價,甚至還會踩個稀巴爛。你要做掛在樹上的那顆水蜜桃,讓所有男人都覺得你高不可攀。你清醒一點,彆再給這個渣男傷害你的機會。”
說得很有道理。
這更加堅定了秦舒優拒絕賀嶼西的信念。
“我不去你那裡!”
“你把我的工資給我!”
“你放開我!”
賀嶼西不放,下巴擱在她肩頭,冷冷地看著許玖真,犀利開口:“你男朋友整天找雞,我也沒見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你還給秦舒優當上狗頭軍師了?”
許玖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跌跌撞撞,倉惶逃走了。
“真真。”
看許玖真的反應,賀嶼西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秦舒優擔心許玖真,想去追她。
“賀嶼西,你放開我。”
賀嶼西不放,口吻諷刺:“你閨蜜自己的感情都一塌糊塗,她還敢給你出謀劃策?你倒是敢信。”
秦舒優當然敢信。
至少許玖真是為了她好,不像他,故意傷害她。
“真打算跟我劃清界限?”
賀嶼西掰過她的臉,黑眸死死地注視著她,好像一定要從她的表情裡找出些什麼。
他找出的是問心無愧,倔強。
秦舒優:“你在乎嗎?”
她想知道他的心裡還有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