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跟在老五身後的傷者也緊跟著罵道:“沒錯!將他抓過來,我要撕爛他這張滿口謊話的嘴!”
那些人罵完,在場其餘人紛紛朝著班惜語看過來。
老秦指著她說:“你說,是他騙了你們,將你們整成這副模樣的?!”
老五:“這還能有假!他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能將他認出來!就是他騙我們的,沒錯!”
聞言,老秦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
他轉過身,麵對班惜語陰冷一笑:“看來這臭小子是個慣犯,嘴裏沒有真話。方才,我們險些也被他說動,差點也上了他的當了!”
班惜語看了看四周圍過來的黑衣人,從他們凶狠的表情當中,她看到了難以掩飾的殺意。她的心往下沉了沉——
今日難以收場了。
*
江渡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跑下山的。
他每走一步,班惜語決然走向敵人的背影便在他腦海中回放一遍。而每回想一次,他便愈加痛恨自己一分。
他應該在班惜語衝出去之前就攔下她的,他應該在她做出犧牲之前就往前衝的。
她才應該做這個通風報信的人,而不是獨自麵對那麽多凶神惡煞的惡賊。
江渡越是後悔,奔跑的速度就越快。他恨不得自己長出一雙翅膀,好直接飛到安寧鎮去。
他隻怕自己行動不夠快,倘若因為他的緣故,而讓班惜語有絲毫的損傷,他就是萬死也不能抵消心中愧疚。
江渡抬起頭,看到天邊已經開始泛白。
沒過多久,太陽升起來了。
隨後,他在大路邊上買下了村民的板車,駕著馬朝著安寧鎮急急而奔。
清晨的風刮過他的臉,吹得他麵部的皮膚一陣發麻。
江渡的腦子裏也是一陣發麻與空白。
他靜靜地喘了幾口氣,心裏想著應該如何找到烏金傘。這時候,他低下頭,發現班惜語交給他的哨子被他緊緊握在掌心。
因為用力過猛,那哨子膈得掌心一陣疼痛。
也是在這時候,江渡才發現自己跑得太急,現在胸中還一陣接一陣的發悶的疼。
他顧不上這些細微的疼痛感,立馬照著班惜語交代的,吹響了哨子。
急切的哨音回響在四野,江渡策馬而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有人出現,更不見有傳訊的信鴿出沒。
“怎麽不起作用?”
江渡急得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又連連吹了好幾聲,但仍是不見有所回音。
他沒有辦法,隻能放棄。於是握著鞭子,加緊在馬背上抽了幾下,想要讓馬匹加快速度。
同乘一車的村民急急喊道:“哎喲,你這樣趕車是沒有用的,那馬本就不是千裏馬,回頭給他抽壞了,還怎麽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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