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寧公主和駙馬便在頃刻間變了臉色。
“怎麽還鬨到父皇那裏去了!”安寧公主臉色白了三分,不甘道:“不過就是一夥賭錢賭輸了的廢物賭徒罷了,有什麽可忌憚的,我——”
“沒什麽可忌憚的,如今也闖入公主府縱火了。”項風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早點關了你們那幾個破賭場,你們偏偏不聽,現在好了,他們將自己做引火的燃料,在你們的府上喊打喊殺,要找你們報仇。”
項風語氣當中滿是恨鐵不成鋼:“不僅如此,還差點連累了別人!
“哼,現在你們滿意了?如今全京城都知道,那些本是無辜的百姓被堂堂公主、駙馬爺所騙,騙光了所有的家產,逼得走投無路,無奈之下隻能來個魚死網破,這才釀成今日之禍!
“你們說,父皇聽見這等慘事,心中做何感想?!”
駙馬自知理虧,於是也不辯解,連連認錯道:“這回確實是我們錯了,我們心中亦是懊悔。其實在看到那群暴民的時候,我就猜到是怎麽一回事兒了。”
說到這裏,駙馬重重歎口氣,說:“我們悔不當初,若早知如此,怎會不知道收手呢!王爺,請您念在多年情義,又是一家子兄弟姐妹的份上,求您為我們給皇上求求情,請皇上從輕發落罷!”
“噯,我又何曾沒有勸過父皇呢?”項風假模假樣地歎氣道:“隻是父皇動了大氣,我說再多,父皇也是不聽啊。至於是否從輕發落,那就要看父皇的旨意了,現在……”
他理著袖口,再一抬眸,眼中滿是冷意。他喝道:“立刻將兩名犯人帶走,關入大牢,聽候審問!”
安寧公主頓時大罵:“你敢,項風你敢!你們放開我,我是安寧公主,金枝玉葉的公主,誰敢抓我,誰敢!”
項風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說:“把她的嘴給我捂上,帶走!”
“是!”
安寧公主掙紮著,駙馬亦是心如死灰,兩人一齊被侍衛扭送帶走。
*
樓西月離開公主府的時候,正好碰上大批官兵與侍衛湧入公主府。他們奉旨查抄,當中還有大理寺與刑部的堂官。
青霜和雲芝等人護著她從另一側院門離開,一行人穿過側麵的三道院門時,樓西月偏頭看了那邊一眼,見得彼端移動的人群當中,有一抹頗為熟悉的身影。
那人隔著數丈的距離與她遙遙相望,彼此之間未曾說話,但有些訊息卻通過眼神無聲傳了過來。
那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樓西月曾以“忱書”相稱的傅觀。
樓西月沒再回頭看,轉身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而到了王府之後,樓西月等了足足近三個時辰,這才在天黑時分等來了傅觀回府的消息。
她隨手從青霜手裏端走一碗放涼的燕窩,乾淨利落的將其帶到了傅觀的書房。
王妃來訪,書房外的侍衛自然是不敢攔的,所以就放她進去了。
樓西月關上門,拉了把椅子坐在傅觀麵前,問道:“今日公主府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是和項風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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