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西月:“……”她暗器一道有多差,樓西月心裏是有數的。但是被人當麵點破,她也覺得麵上有點抹不開。
樓西月別過頭,說道:“我暗器使得好與不好,和你有什麽乾係。你該慶幸這準頭不好,否則,此刻就是你的腦袋開花了。”她轉移話題道:
“顏允的案子是怎麽一回事?我聽青霜和采桑說,大宣皇帝並沒有追究‘琳琅閣’以及晴安茶館背後的真相。難道你沒有將那晚茶館內發生的事稟告上去?”
傅觀點點頭:“我確實沒有向聖上稟明。不過你也先不用著急,此事複雜,聽我慢慢解釋吧——
“昨日從失魂林回來之後,我便第一時間派人去了晴安茶館搜查。但等我的人馬趕去時,發現晴安茶館早已是人去樓空……”
玄逸按照傅觀所說的地點時,看到晴安茶館已經被改建成了一家酒樓。昔日茶館早已不複存在,而酒樓內卻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玄逸找人打聽,問了一圈之後才知道,原來前兩天的晚上,晴安茶館發生了火災,雖然後來有幸滅了火,但是內部損壞不堪。
“據玄逸回報,晴安茶館的老板見茶館被毀,損失了一大筆錢,庫存的茶葉也燒了個精光,十分沮喪,於是心灰意冷地甩手不乾,連夜帶著細軟回老家了。”傅觀說:
“而在茶館老板離開之後,那塊地皮很快就被人接手,轉眼間改建成了一家酒樓。”
樓西月皺緊眉頭:“此事蹊蹺。距離那晚茶館內的殺局,不過才過了三天的工夫,就算茶館老板帥手不乾,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夜之間就將茶館脫手了。
“更何況,那晚火勢之大,要改建、重建,至少也要半個月。這短短兩天,怎麽還能開得起酒館來?”
樓西月提出的問題,傅觀自然也想到了。他說:“我讓玄逸去查探過了,那家新開的酒館並沒有徹底改變茶館內部的格局,而且目前也隻開放出了一小部分的院落,作為待客之用。
“其實不過就是換了個招牌,並未大興土木,進行改建。”
樓西月喃喃道:“原來如此。”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既然他們並沒有大肆改建,那便是說,原本茶館內的暗室也保留了下來?這難道不能作為證據,檢舉顏允與邱誌?”
傅觀回答說:“很可惜,茶館本身沒有被改動,但那晚我們見到的暗室,已經被酒館老板下令填平了。”
樓西月:“……”她明白了:“你是想說,那新開的酒館的老板,也是‘琳琅閣’的人,和顏允乃是同黨?”
傅觀:“雖然我很不願意相信,但恐怕事實正是如此。”他又說:“另外,玄淼也對茶館附近的百姓搜集過口供,沒有人承認那晚看到了箭陣,更沒有人指證有除了顏允之外的可疑人出入過茶館。”
線索查到這裏就中斷了。即便傅觀有心向上稟告有關“琳琅閣”之事,但手中證據不多,也無從下手。
再加上顏允一直不肯承認有關於“琳琅閣”的事情,更是否認與邱誌有所結交,如此一來,就更難處理了。
顏允那張嘴硬的很,由始至終都隻說,是他與平江知府參與並謀劃了貪汙朝廷糧餉一案。
不僅如此,他更向聖上認罪,聲稱平江知府被抓後,他一直膽戰心驚,害怕有一日會東窗事發,心中對傅觀又是怕又是恨。
顏允“坦言”說,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他隻能鋌而走險,下手要殺傅觀,免除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