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顏如玉或許還有後招,她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
此時,數張茶幾之外,顏如玉親近的靠在安寧公主邊上。兩人姿態親昵,正低聲交談。
“人你也見到了,如何,看出些什麽來了?”安寧公主低頭喝了口茶,同時掃了眼不遠處的樓西月:
“你說當年傅觀拒絕你的理由,就是因為心裏頭藏著班惜語這個女人。現在她就在你麵前,你可曾看出,她究竟是哪一點讓傅觀念念不忘了?”
顏如玉為她布菜。她的口吻漫不經心,甚至有一種輕蔑在裏頭:“除了嘴皮子利索些,看上去和普通的世家小姐沒什麽不同。”
一樣的端莊卻又古板,一樣的規矩又木訥,除卻臉長得不一樣,與這花月宴上的其他小姐們沒有任何的區別。
都沒有獨特的個性,隻是一個束縛在籠子裏的漂亮玩意兒罷了。
最多最多,“班惜語”再多些旁人沒有的才氣而已。
但是,她的才氣是真是假,誰又知道呢?
“公主,我想試一試她,可以麽?”顏如玉道:“我要看看,她究竟是哪裏與眾不同,能得王爺青眼相待。”
安寧公主笑了笑,說:“我是為了你才邀請班惜語出席花月宴的,自然是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了。”
顏如玉立刻眉開眼笑:“多謝公主!果然還是公主對我才最好!”
*
因為相隔有些距離,加上周圍全是世家小姐彼此說笑的聲音,噪音很雜亂,樓西月有心去聽安寧公主與顏如玉說了什麽,但最終一無所獲。
席間,有樂妓來到院中彈奏了一曲《江月曲》,在樓西月分神去吃雲芝剝好的瓜果時,一曲琵琶正好結束。
同時,她聽見前方不遠處有人在喊她:
“早就聽聞淮江府的班家小姐自小精通文墨,不知我有沒有這個麵子,能請王妃娘娘作詩一首,好讓大夥兒一同欣賞呢?”
樓西月在心裏長長的“哦”了一聲,心說,這是要逼她展露手腳,顯示才藝啊。
隻可惜,她不會。
詩書文墨樓西月自然是不懂的,舞刀弄槍倒是很在行。
“道聽途說之事,那是不能當真的。所謂‘精通文墨’,也不過是外界對我的過度讚譽罷了。”說著,樓西月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說來慚愧,吟詩作賦我實在並不擅長,一切不過都是外界誤傳,諸位小姐可別當真。”
聞言,顏如玉便笑著說:“我看王妃娘娘這是過於自謙了。既然外頭的人都那麽說,那麽娘娘您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您現在百般推脫,是覺得咱們在座的都沒有那個麵子,能讓娘娘您出一幅墨寶麽?”
說著,她又驚訝地“哎呀”一聲,說道:“安寧公主也在這兒呢,娘娘就算看不上咱們,也得看安寧公主的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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