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雖然不疼了,但沈紅梅還是裝模作樣地捂著傷口,緩慢挪到被嚇壞的陳生壞跟前,居高臨下地問:“你真知道錯了?”
“我真知道了,娘你彆報官,我以後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對待秀文不會再向以前一樣不做人了。”陳生壞不知道是看到了多可怕的畫麵,此時已經毫無戾氣,隻是哭著請求。
張賢吃驚地瞪大眼睛,難以想象一直不好處理的姐夫竟然就這麼變得好說話了。
沈紅梅從容地擺手,“那你發個誓吧,你以後如果還混賬的話就不能人道,兒孫滿堂。”
“好好,我以後如果再犯蠢就不能人道兒孫滿堂,我——”話說到這兒,陳生壞驟然明白話裡意思,他還以為是這老太婆不懂誓言,沒想到這麼惡毒!
他激動地喊:“這……你太狠了!怎麼能發這樣的誓!”
沈紅梅挑眉冷笑地看著他,“你已經發誓了,老天爺可不會當作沒聽到。”
話音剛落,黑色的天空莫名閃出一道雷電。
耀眼的光亮頓時照亮整片天空,也將在牆頭上的一顆腦袋照得清清楚楚。
“啊!”陳生壞本來就被嚇了一趟,現在看到那玩意兒直接就嚇得吱哇亂叫,“我知道了知道了,不敢了!”
就這麼會兒連尿都嚇出來了。
沈紅梅嫌棄地往旁邊退了兩步,讓張賢去幫忙解繩子。
繩子一解開,陳生壞就慌得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仿佛他們家是個多麼嚇人的地兒。
沈紅梅悠悠看向牆頭上的腦袋,“看夠了吧,洗洗睡了。”
張深聽話地收了看戲的腦袋,和張賢修好了門才去休息。
睡前他想到什麼,緊張地坐起來,“娘不是被刺了一刀?”
苗翠笑著拉下他,“娘敷了藥已經好多了,快歇息吧,彆去吵娘了。”
第二天早上。
沈紅梅醒來就發現後腰的傷口徹底不疼了,並且清晰地看到已經結痂了。
“牛啊。”她毫不吝嗇地給出自己的誇讚,一邊從床上爬了起來。
係統並未給出今日的任務,不過昨晚睡前她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個所謂修仙係統,又將那書從頭看到尾,最後得出結論,隻要是修仙就行。
比如,她早起打坐,大概隻有十分鐘的時間也能看到積分加一。
因此得出,鍛煉身體就是修仙的強身健體,從明天開始她就要早起健身。
對於這個年紀的她來說,健身對她隻好不壞。
還想再琢磨時,方蓮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娘,吃飯了。”
沈紅梅立即拿著藥瓶離開房間。
兒子兒媳婦臉上的傷口經過一晚上的調整已經好了不少,隻留下幾個紅紅的印子。
吃完飯後,沈紅梅將藥遞給方蓮,且不由分說地讓對方收下,然後拿起鋤頭跟張賢一起出門。
張賢擔心地接過鋤頭,“娘不用跟著一起來,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彆擔心我,我昨天隻是受了皮外傷今天已經好多了。”沈紅梅說:“我之前生了病才一直在家裡不做事,現在病好了再不做事那我成什麼了?”
張賢還想再掙紮一下,“我已經長大了,娘要我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得好。”
沈紅梅心裡一頓,看向自己這個兒子。
這是他的大兒子,從小到大都沒讓她操心過,讓他做什麼就去做,即使做得不好也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