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壞長得人高馬大,身子也算健壯,卻被這一巴掌打得連退兩步,腦袋都側過去了。
被打到的地方更是以著最快的地方發紅發燙發腫。
陳生壞被這一掌直接打懵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捂上臉,感覺到切身的痛感,他喃喃,“你找死。”
當即抽出一直彆在腰間的刀朝沈紅梅刺去,那雙眼當真是凶神惡煞,“我成全你!”
沒有月亮的院子裡,光亮並不明顯,所以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可怕的畫麵。
個子小的張小花卻清晰地看到了一陣寒光。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隻知道那東西朝著奶去了。
她才剛體會到奶對她的喜歡不想就這麼失去了。
所以她想也沒想地就撲了過去,“奶小心!”
奶的身上沒有從前的味道,是香的。
奶的懷抱也是溫暖的。
張小花有些依戀地在沈紅梅的懷裡蹭了蹭。
方蓮和苗翠的尖叫聲卻在這刻發了出來,“啊!娘!”
同時剛剛回家的張賢和張深在看到這個情況後也如同獵豹衝上來將陳生壞打翻在地。
他手中還拿著那把染血的刀子,張深直接一腳踹到地上,又迅速找了麻繩把人綁起來。
方蓮幫忙捂著沈紅梅後腰上出血的傷口,哭得不能自已,“娘你怎麼這麼傻啊……”
明明不用那麼做的。
可不那麼做,被刺中的就是她的女兒了。
她痛哭抹淚,又後怕又感動。
沈紅梅覺得自己的後腰疼得要命,捂著的右手很快就感覺到一股極致的粘膩感,不用看都知道流大血了。
張小花那孩子在她的懷裡害怕得渾身發抖不住道歉,“奶對不起都是小花沒用,小妹沒有保護好奶。”
跑來的兩個兒媳婦也哭得一塌糊塗,“娘你沒事吧娘……”
兩個剛回來的兒子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沈紅梅覺得這個家沒她真得散,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好自己的心情,“先彆擠在一堆,我先到屋裡坐會兒。”
一邊對張賢說:“彆讓他跑了,綁到柴房裡,阿深到鎮上去報官。”
“報官?”張深詫異,“娘的意思是要見官?”
村子裡發生一些吵架鬨事什麼的並不少見,但很少會有人要報官。
第一,鎮子很遠,要花很長時間。
第二,鎮上的大人也不一定樂意管理這事,大部分都會讓人自己處理。
第三,大人就算要處理也不一定會秉公辦理,到時候判個雙方都有罪,那對受害人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倒不如去直接壓著他去找他們村的村長,興許還能得到一些慰問。
陳生壞聽到這兩個字也不覺得身上痛了,哈哈大笑,“報官?為了這事要報官?你女兒是我媳婦,你覺得報官了她能有什麼好嗎?”
沈紅梅沒有因為這點威脅就改變想法,“我的女兒知道你捅傷我隻會讚同我的做法。”
至於威脅,她向來不怕!
“你!你!”陳生壞和好人作對從來不怕,隻要說幾句狠話,好人就會腦補太多,然後這不敢那不敢。
但這個嶽母是怎麼回事?
平時軟糯的性子哪裡去了?
什麼學會這麼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