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小豪,出生於上世紀八十年初,今年已經四十出頭,職業編劇、作家。
你們可以在網絡上搜索到我的資料。
在開始講述整件事之前,我首先得承認,我天生精神異常,也就是俗稱的精神變態。
這絕對不是為了博人眼球的噱頭。
寫下這些並不是我自願的,我必須寫出來,這是記錄,也是警示。
相信我,我不會蠢到公開自爆隱藏了幾十年的精神變態身份。
就在昨天,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女人。
準確來說,是我的意識進入了她的體內,並控製了她的身體,就像是奪舍。
在那之前,我正準備捕獲另外一個精神變態。
雖然那家夥是我的同類,但我們有本質上的區彆。
他是精神變態連環殺手,而我是以他這類人為目標的怪物。
我跟蹤監視連環殺手,搜集證據捕獲後再匿名交給警方。
我這樣做並不是想當英雄,隻是想從邪惡中拯救自己。
可就在我剛抓住那家夥的時候,突然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睜眼,卻發現自己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我看到生鏽的蓮蓬頭,牆壁上破爛的瓷磚,還有天花板上的黴斑。
這裡應該是一個廢棄的洗浴中心。
我還被人綁住了雙手雙腳,扔在淋浴區中間的過道。
我能聞到黴臭和鐵鏽味,還有人體排泄物散發出惡臭。
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以為自己在做夢,或者說產生了嚴重的幻覺。
但是,被紮帶勒得發痛的手腕和腳踝在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接著我發現了最讓驚恐的事情。
我變成了一個女人!
因為我幾乎沒有穿衣服,所以,我可以看到明顯的女性生理特征。
驚慌促使我開始下意識掙紮,但越掙紮越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會變成一個女人?
又怎麼會被人囚禁在這個破地方?
我稍微冷靜下來後,開始仔細觀察四周。
從環境來判斷這裡的確是個廢棄的洗浴中心。
我能看清楚身處的環境是因為一根蠟燭。
一根紅色的蠟燭。
那根紅蠟燭就擺在淋浴區過道中。
蠟燭下方有一個由圓形、正方形和三角形組成的圖案。
圖案裡還有很多看起來像是籙文的東西。
我仔細辨認後,確定那不是真正的籙文,隻是相似。
我對民俗異文化有點研究,雖然不算專家,但至少能分辨。
這難道是某種神秘儀式?
不管這是怎麼回事,我都打算先用蠟燭把紮帶燒斷,先離開這個地方。
就在我艱難的將背在身後的雙手弄到身前來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一個聲音。
“你彆亂動,他能看見我們。”
這聲音嚇我一跳,此時我才意識到這裡不止我一個。
不遠處的浴池裡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從聲音來判斷,她年齡大概二十來歲。
因為蠟燭光無法照亮那裡,我隻能隱約看見她那顆掛在浴池邊緣的頭。
我沒理她,儘快把手拿到身前來。
女人從浴池裡站起來,我發現她並沒有被紮帶綁著,但脖子上係著一條鐵鏈。
她有一頭染成金色的長發,手臂上還有紋身,光著腿隻穿了一件臟兮兮的襯衣,
因為光線太暗,我隻能看個大概,無法看清她的模樣。
如果是我原本的身體,在這種陰暗的環境中,不戴眼鏡等於是瞎子。
我小時候眼睛被生石灰灼傷過,視力嚴重受損。
就在我將雙手伸向蠟燭,準備燒斷紮帶的時候,女人卻出聲阻止我。
“彆碰蠟燭!他會殺掉你的!”
她尖銳的聲音回蕩在浴室裡,讓我頓時陷入焦躁之中。
女人口中的他很明顯就是將我們囚禁在這裡的人。
應該是個相信亂神怪力的男性精神變態。
否則,地上不會出現紅蠟燭和那些類似籙文的圖案。
雖然我對付這類連環殺手很有經驗,但眼下這種情況卻很麻煩。
最大的麻煩就是我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副身體。
感覺就像是穿了一套不合身的連體衣。
彆說,就連抬手這種簡單動作都很吃力。
正常來說,隻要我想要抬手,就可以馬上做出這個動作。
可在這副身體裡不一樣,會有延遲。
就像玩遊戲的時候,因為網絡延遲,明明已經按下了前進鍵,可遊戲人物卻依舊站在那不動。
需要等幾秒後,遊戲人物才會朝前移動。
我決定先適應下,否則,我沒辦法對付那個變態。
女人看著我坐在地上抬手蹬腿,顯得很疑惑。
她問:“你在乾嘛?”
“稍微活動下。”
我簡單回答,然後我嘗試著從她那裡搞清楚基本情況。
女人叫姍姍,職業是足浴技師,被關在這裡應該有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