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雄安突然叫了起來。
顯然是嘴巴剛剛可以說話,不太清楚,隻發出了幾個有些大舌頭的音符。
“啊,看。”
我轉身一看,隻見她和那隻白毛猴子不知怎麽滴,趴在原來吧台擱置的地方,正在臉紅力竭的抬著什麽東西。
都他媽什麽時候了。
還有心思拿東西?
我心裏一陣氣,幾步來到跟前,剛想叱喝,隻見雄安正在掀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鐵蓋子。
這蓋子和地麵高度契合,隻有凹槽處的一個活動提手。
從地麵上嶄新的地毯判斷,應該一直存在那個吧台的
而我當時由於注意力被蜘蛛乾擾,這個鐵門有十分隱蔽,我竟直到現在才發現它的存在。
或許
也或許是一個其他的通道。
但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卻是個難得的避難所。
炙熱的溫度催著我走上前去,幫著雄安一起把這鐵門打開。
而此時,一樓的火焰已經蔓延過來,眼看已經流到了腳下,我和雄安對視一眼,先後從這個孔洞鑽了進去。
那隻白猴子現在竟十分安靜,看見我們進入,也跟著進來,竟還隨手關上了那個鐵門。
我看的暗暗驚奇。
莫非是自己的那塊麵包讓我們無障礙交流了?
這地下室裏十分幽暗,潮濕的空氣裏,有一股腐爛的味道。我打開手電筒走在最前麵,沿著一個金屬的狹窄樓梯來到地麵。
四處打量後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乖乖。
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分明就是一個地下堡壘,地下軍火庫。
二十平方左右的房間裏,四麵都是禁閉大門的不鏽鋼櫃子,一個挨著一個,把四麵牆壁鋪的嚴嚴實實。
房間正中有一張桃木桌,就好似會議室的那種又長又寬的桌子。
桌子上堆滿了成捆的鈔票,各個國家都有,花紅柳綠的,好似一座小山。
我對這些鈔票毫無感覺,反而被桌上的其他物品吸引。
隻見除了鈔票之外,還有十多把的各式刀具,有匕首、有長劍;帶刀鞘的,也有的不帶鞘;有長的,也有短的;有寬刃的,也有窄刃的,每一把都是寒光閃閃,刀鋒冷峭。
看的我心癢難耐,早湊到前麵,一把把的撫摸打量。
一直盼望著有些趁手的武器,這次終於可以如願了。
現在我手裏的武器,那還是人家王秋的,我隻有一把霰彈槍,但是子彈也早打忘了。
在這末世裏麵,武器就是尊嚴。
沒有武器,你就什麽也沒有。
冷兵器其實有著冷兵器的優勢,最起碼不用消費子彈。
在影視作品中,見到過無數個槍法精湛的高手,關鍵時刻都是因為沒有子彈被冷兵器擊敗。
“啊呀!”
雄安突然一聲驚叫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忙走上前去查看,手電光影下,隻見桌子頂位置,有一個血淋淋的大洞,身邊放著一把左輪手槍。
看樣子,應該是吞槍自殺的,因為腦袋上隻有一個洞。
正常情況下,人類的身體在子彈跟前根本形同虛設,子彈從一側射入,會從另一側爆開,衝開一個大口子,也就是一個子彈兩個洞。
而這個屍體,隻有腦袋上的一個窟窿,也隻有這一個解釋。
看來也是個講究人,死了也要死的乾乾淨淨。
據我推測,這人應該是在末世裏躲到了這裏,眼看生存無望,萬念俱灰的情況下,選擇了自殺。
看著地上殘存的空水桶,和一些空罐頭盒子,我大致明白了。
絕望的人呐。
絕望真的可以摧毀一個人。
我無暇可憐這個倒黴鬼,因為我很快發現了新的東西,那就是四周的鐵皮櫃子。
這些櫃子都是又高又大,在手電光束下熠熠生輝,藏在這地下室裏總不會是空的吧。
我走到一個櫃子前,猛然掀開,立刻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