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拚儘全力奔跑,卻依舊抵不過這些小蜘蛛的速度。
它們好似聞到血腥味的蒼蠅,各個狂暴奮勇,使得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就在這緊急關頭,街道旁邊的一個門麵房處,突然響起一陣唧唧叫聲,一看之下竟是那隻白毛猴子,正站在一個黑乎乎的大門來回踱步,不時上躥下跳的揮手。
而雄安明顯發現了猴子,身子一頓,徑直接朝著猴子奔去。
我看前麵都是平坦的街道,隻有橫七豎八的汽車,實在沒有遮擋之處,也轉了一個彎,向白毛猴子所在位置奔去。
也顧不得這個黑大門裏到底是些什麽東西,和雄安一前一後鑽了進去。
隨後不約而同的一起把大門關上。
關門的時候才發現,這黑大門,竟是鋼板製成,上麵隻不過刷了一層黑漆,即便是我們一起用力,卻也十分吃勁,索性人在危機光頭,爆發了潛能,竟在後麵的蜘蛛潮奔湧上來之前,把門關上了。
剛掩上門,就聽到門上傳出抓耳撓心的刮撓聲響。
鐵門不斷震蕩的功夫,雄安終於把鐵門後的銷簧插進了鎖孔,我們倆都緩了一口氣……
想起防空洞裏老孫房門上的破洞,我一時有些擔心。
一邊用身體抵住房門,一邊打量這間房子,希望發現其他出口逃生。
一看之下發現這是個上下兩層的小酒吧,門口往裏不遠是個小吧台,再往裏一些東倒西歪的桌椅板凳,地麵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酒水瓶子和玻璃碎渣……
整個一層,竟是連一個窗戶都沒有,隻有從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透下來一束光亮,使得這裏不那麽黑暗,照得紅磚牆邊的樓梯,蜿蜒盤旋,像一條大蟒蛇一樣
我把厚重的吧台推了過來,堵住鐵門,隨即拉著雄安往二樓方向逃。
“快……上……上二樓。”
我拉著他叫道,直到此時才發覺,自己終於可以說話。
或許那大蜘蛛的毒性隻是讓人語言暫時性麻痹,並沒有其他毒性,我也沒有感到其他不適。
雄安長著嘴巴,指了指自己的舌頭,一直搖頭。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現在還說不了話,當下不再說話,拉著他上往二樓。
而此時,白猴子早已站到了二樓樓梯處,身軀背著光,隻剩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鬼魅般對我倆招手……
這樓梯是木質的旋轉樓梯,走在上麵嘎吱嘎吱響,好似隨時都會塌掉,每走一步,都提著神經,好在總算有驚無險的來到二樓。
隻見二樓空無一人。
臨街一側,有一扇落地窗,窗戶上貼滿了報紙傳單,把窗戶堵得嚴嚴實實。
窗戶有半人高,上麵貼著酒精的化學分子式……
另外,還有幾桶好似油桶的大桶,輕輕一晃,還有半桶的餘量,我湊上前去打開一聞,一股濃烈的柴油味道。油桶旁邊,則是一個塗著綠漆,油膩的柴油發電機,又粗又笨,斜在那裏。
我曹。
這很可能是個假酒勾兌窩點。
要不然要這麽多酒精乾嘛。
而這個發電機,應該是酒吧臨時供電用的。
不過這東西現在卻幫了我的忙。
我湊到窗戶跟前往下看,隻見蜘蛛潮堆疊起來,已經沒過了鐵門一般高度,還在不斷往上堆疊,有一些腿腳快的,已經順著外牆爬到了二樓,在窗戶上來回遊走,尋找著進入房間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