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開始,我們幾個,正式在這個地庫中入住。
好在食物充足,大家暫時都能吃飽肚子,據說地庫中有個商場的儲物倉庫,堆積了大量物資,也正因為這些東西,才使得大家存活到現在。
隻是這幾個倉庫,平日裏都被嚴密看管,近不得前。
這裏住著三十多口人,加上我們,二十三個男人,其餘女人七個,剩下的都是孩子。
我們被安排住進了相鄰的幾個房間,由於房間不多,資源有限,男人女人分開住進兩個屋子,王秋身邊都是女人,相互間照應也方便一些。
隻是這樣以來,徐芳就辛苦多了,不但有小七月,還有王秋,另外還有一個瘋女人,經常聽見她的吼叫。
每到飯點,大家都會各回各屋,在門口等著派飯。
一個推著手推車的大媽,挨個盛飯,一大桶飯,一大泡沫箱的滿頭,還有一大盆菜。
早飯多是饅頭稀飯鹹菜,中飯則大多是米飯白菜什麽的,到了晚上,隻是青菜稀飯,沒有饅頭。
男人們負責保衛安全,維持秩序,女人則是負責做些洗衣疊被,生火做飯的工作。
地方雖小,看起來卻井然有序。
這個好似地堡一樣的建築,由前後兩排的儲物房,連帶著幾間洗車房組成,靠近車庫的房門都被封住,背後一側反方向打開了缺口,通向中間的一個空地。
四周都被鐵絲網攔截阻隔,形成了這麽個類似孤島的場所。
空地正中間,有個單獨的兩間小屋,原來是兩間設備房,現在改建成了頭領住處,頭領是個大光頭,滿臉橫肉,身材高大。
黑雲是他的小隊長,負責安排所有人每天的工作,另外負責保護首領安全。
好像他媽的保護總統一樣。
房頂上,道路上,每天都有人巡邏放哨,荷槍實彈。
對於這夥人的來曆我並不知道,對於他們為什麽有這麽多武器,更是不知道,我也沒傻到四處打聽,隻是那樣看在眼裏。
畢竟這年月,誰都有秘密。
不了解情況,還是少惹麻煩,管住自己的嘴好。
這夥人自稱火螢,由於我們所在的城市叫做瓦良市,又叫做瓦良市火螢總據點。
我對這個稱號一笑了之,覺得不值一哂。
什麽狗屁火螢,搞的跟他媽邪教似的。
我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堅持跑步,俯臥撐,鍛煉。
做完這些以後,如果輪到我站崗放哨,就站崗放哨,或者是做些加固基地的工作,沒有我的班,我就休息,和徐芳鬥嘴玩鬨,和七月玩耍,那段日子,真是香甜。
有吃有喝的,管那麽多閒事兒乾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約有兩個多月時間,我們從逃到地底的恐慌中緩過神來,慢慢歸於平靜,另外,王秋總算是康複了。
這天夜裏,我正睡的香甜,忽聽見徐芳的一聲呼喊:“王德利!快來!”
我從夢中醒來,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了,這麽大半夜的,隻有一個原因,王秋要上廁所了。
由於廁所在門外西北角,約有四五十米的距離,王秋沒有輪椅坐,就隻能讓人抱著上廁所。
總不能讓人爬著去吧。
徐芳氣鼓鼓的叫嚷,終於讓王德利挪了窩,睡眼惺忪的起床,推門來到隔壁。
隨後就是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響,王德利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我再次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覺得有人一直戳我,我再次醒來,隻見王德利正一臉為難的看著我,見我醒來說道。
“林大哥,你叫嫂子幫個忙,去看看,我姐她怎麽還不出來,她進去很久了,怎麽喊也不回我。”
“我又不好意思直接闖……”
我沒好氣的說道:“那是你姐,你有啥不好意思的。”
不想去,可這家夥一直在我耳邊絮叨,讓我實在睡不著,索性起來下了床,和他一起來到廁所門口。
至於徐芳,我可沒打算叫她。
這女人起床氣大著呢,剛才叫王德利起床我就聽出了火藥味,我不想觸這個黴頭。
這廁所時隔簡易的鐵皮房,裏麵就是個簡易馬桶,馬桶
上麵是露天的,隻在四周圍了一圈鐵皮,左邊是男性,右邊女性。
“上完了嗎?”我喊道。
王德利也豎著耳朵聽著,一臉疑惑。
我喊了幾聲,沒一點兒動靜,想趴在牆上聽聽,又怕王德利誤會,隻得繼續喊:“你聽見了說句話。”
又喊了幾聲,依舊沒人吭聲。
我曹,上廁所睡著了?
也不可能啊,就算睡著了,我們倆這麽喊也得醒過來。
總不會出現啥意外了吧。
這個想法剛起,又立馬被我否定。
這裏是廁所,能有什麽意外。
總不會掉馬桶裏了吧。
我們倆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我又喊道“你再不說話,我們踹門進去了啊!”
就在這時,隔壁男廁房門忽然打開,一個男人推門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吵什麽呢,再著急也得先來後到啊,怎麽能踹門呢。”
“真是太霸道了……”
我回頭看時,隻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樓下的老高,這老小子,比我來這裏更早,就住我隔壁的隔壁,他老婆秦小姐,早變成了喪屍,就是被我砍掉的頭。
他顯然發現誤會了我們。
不好意思的打了個哈哈,慌忙走了。
由於穿的是拖鞋,還不小心踢飛了鞋子,單腿蹦躂到鞋子跟前,再次穿上。
估計是王德利怒目相視的麵孔把他鞋子嚇掉了。
我也有些撓頭,不知道王秋到底在裏麵乾什麽。
說的是要踹門,可這好歹是個女人,萬一見到一些不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