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喪屍源源不絕,好比潮水的湧來,我也一陣發怵,見王德利他們已經進了大門,慌忙掉頭就跑。
剛跑過轉角,準備追上幾人,突然見一個人雙腳離地,從裏麵飛了出來,不偏不倚,正落在我前麵,我嚇得一側身,險些跳起來,低頭一看,王德利正躺在地上,痛苦的扭動身體。
我大為震驚,心說這個王德利,少說也有一百八九十斤的重量,這麽著像扔沙包似的丟出來得多大力氣。
看來隻有一個可能,那個大塊頭出來了。
可真是禍不單行,後麵喪屍群已經撲到跟前,裏麵又出來了個攔路虎。
果不其然,我剛把王德利扶起來,大門裏就發出一聲咆哮,那個大塊頭把王德利姐姐和那個男人趕了出來,王德利姐姐,現在還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邊走邊退,長刀連連揮舞,劃出一道道雪花般的亮光,在大塊頭身上好比切菜一樣揮動,耳輪中聽見蹭蹭的金屬摩擦聲響,十分醒腦。
而那大塊頭身體可真是夠硬的,說是石頭做成也不為過。
麵對王姐的鋒利長刀竟是毫不退縮,隻是舉起手臂,就把刀影遮擋的七七八八,更不時猛烈揮拳,頻頻發起攻擊,打的有模有樣,絕不像是個智商低下的怪物。
我看著王德利姐姐那颯爽的風姿,和齊臀的皮裙有些失神,怔怔的問道:“王德利,你姐是乾嘛的,怎麽這麽猛。”
哪知王德利並沒有回應,我低頭一看,這家夥痛的齜牙咧嘴,五官移位,哪裏說得出話,見我看他,用眼角瞥了我一眼,轉而又倒抽起了涼氣。
看來是我不顧及別人感受了,這個時候,別人怎麽有時間回答問題。
看身後喪屍馬上就到,我把王德利胳膊駕到脖子上,踉踉蹌蹌,繞過大塊頭往裏就跑。
愛他誰誰誰,小命要緊。
大塊頭喪屍被王姐的菜刀壓製,一時沒有顧及到我,給了我逃跑的時間,見那不知姓名的男人還在王姐後麵抱頭鼠竄,我吼了他一句道。
“你他媽跟著撿屁吃?”
“還不快跟我來?”
那男人被我罵的一哆嗦,看了眼王姐又不動了,王姐一腳踢在他腰子上,把他踹了個踉蹌,喝罵道:“滾啊!”
這才算把他發動起來,顛著屁股跟了過來。
讓他過來不是為別的,我也沒那麽高尚。
主要拖著王德利這麽大個壯漢實在太辛苦,這個男人好歹也是個人力不是。
就這麽著,我們兩個把王德利架著進了一樓,躊躇片刻決定還是走樓梯,王德利現在無論如何塞不進去電梯轎廂,萬一他卡在那裏,可就真成了最悲慘的死法,胖死。
一樓裏那個大塊頭正在外頭和王姐力拚,一時半會兒應該回不來,走樓梯正好,先回家,伺機待變。
拿定主意,我們已經走近了樓梯間,隻見樓梯間裏黑洞洞的,好似挺安靜,剛邁步進入防火門,迎麵而來一個蓬鬆的女人腦袋,長長的黃色卷發包裹著一個圓腦殼,就那麽掛在樓梯間頂壁上,嗚嗚怪叫張嘴就咬,我已經感受到了她濕冷的頭發,劃過我的脖子,更嗅到了她臭烘烘的嘴巴,嚇得猛一縮脖,往側麵一閃,與此同時,早把王德利推開,幸好還有那個男人,歪著身子,儂著腰,硬沒讓王德利倒在地上,可也被我推到了外牆上。
原來是個女喪屍,不知發生了什麽變異,四肢竟可以摳住牆壁,好像蜘蛛一樣在屋頂行走,被我們人氣吸引,探出頭來,也幸虧時我反應快,否則指不定得被她啃下一塊頭皮。
我摸了摸頭頂,先是一陣後怕,轉而生氣的掄起斧子,對著眼見偷襲不中,跳到地上繼續作怪的喪屍就是一斧頭,正劈在她胸口上。
胸腔開出一個大洞,臟臭烏黑的血液噴湧而出,灑的地麵上到處都是,臭不可聞,那媽寶男一樣的男人見狀捂住嘴巴,扶著牆哇哇的吐了一地綠色膽汁,和這鮮紅的血液比起來,好比嬰兒吐奶,潤漬的圍嘴汙漬。
我又是一斧子,把這喪屍腦袋砍下。
【擊殺強化型喪屍一隻,獲得積分400。當前總積分……】
直到腦袋滾到腳下,才看清楚這喪屍麵貌,不是別人,正是樓下老高的老婆,秦小姐。
秦小姐在歌舞廳上班,據說好像是跳舞的,上過舞蹈學院,身材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卻沒想到現在跳舞都跳到了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