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玉聲音堅決:“蘇靈風,你我和離書已簽,你又何必糾纏?”
“浮玉,我和她早無關係。那個院子我也燒了,你就同我回去吧。”蘇靈風握住她的肩膀,滿眼的歉疚,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白浮玉無瀾的眸子閃過一抹恨意:“燒了院子你心裡便沒她了嗎?”
屋子裡陡然沉默,蘇靈風低下了頭。
宋雲欣心狠狠一抽,沉默就是變相的答案。
白浮玉疲憊地閉上眼睛:“你讓我怎麼跟你重新過,看你躺在我身邊,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嗎?”
白浮玉差使丫鬟要趕他走,蘇靈風急切道:“我與她清清白白,並無不軌!我也答應過你此生隻你一妻,你為何要抓著此事不放?”
他力氣很大,疼的白浮玉皺起臉:“你放開我!”
宋雲欣急忙上前拉開蘇靈風:“你這是做什麼?她剛剛小產你不知道嗎?”
蘇靈風擰眉,看著擠開自己的宋雲欣:“這是我和浮玉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插什麼手?”
強迫自己平靜的白浮玉終於崩潰:“你才是外人,你滾!”
“你簡直不可理喻!”蘇靈風甩袖離開。
等他一走,白浮玉終於哭了出來,宋雲欣抱緊她,也想努力抓緊點什麼。
她忍不住在想,自己也能閉著眼,跟霍臣深過安穩的日子嗎?
白浮玉摟著宋雲欣的腰,將頭埋得很深很深:“雲欣,我知妖族男子多情。可這是他一開始便允諾我的,是他說這一生隻愛我一人……”
“他允諾了,我才會有期待。可明明是他做不到,又為何要怪我蠻橫……”
宋雲欣心疼地輕輕拍著她的背,淚水無聲滑落。
堂姐已經死了,霍臣深心裡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若將此事告知家裡人,又定會勸她不要毀了一樁這麼好的姻緣。
是啊,妖族唯存麒麟一脈是上古神獸,而她是霍臣深唯一的妻,她該滿足的。
可這樣的姻緣是真的好嗎?她給不出自己答案。
回到家,夜色已悄然而至。
霍臣深坐在庭院裡,白玉桌上是喝完的酒壇。
這酒是姑姑帶來的,說是堂姐生前釀的。
“雲欣,你不願過繼慕深是不是擔憂日後有了孩子,慕深會阻了咱們孩子的前程?”
他一杯一杯往嘴裡灌。
“我向你保證,會永遠將我倆的孩子放在首要……”
他話音未落,一直忍而不發的宋雲欣打斷了:“因為他是我堂姐死去的孩子,你心上人的孩子。”
“啪”地一聲。
霍臣深的酒杯,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