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到了那天夜裏,屈正罡終於回了電話來。我們問他人在哪裏,到底在乾什麽,為什麽要捏造借口從我們這裏騙錢,是不是賭博了?”
“他隻說自己在外地,具體在哪裏也不說。說自己沒有賭博,就是最近談了個對象,女方總是找他要錢,還說自己想清楚了,覺得女方就是在騙他錢,所以和她斷絕關係了。之前編理由找我們借錢,也是覺得這種事說出來會被笑話。”
“我和露露姑姑不是很相信,但終歸是自己親弟弟,也不好把關係鬨得太僵,所以就當他說的是真的。”
“結果,他這些話才說完,又開口找我們借錢,說那個女人把他的錢都騙光了,他都已經大半年沒錢交房租,還在一個飯店吃飯記了大半年的賬,要我們轉筆錢給他,讓他把這些賬都結了。”
“我們把屈正罡當弟弟,他卻把我們當豬腦子。他一開口借錢,我就知道之前說的那個談對象的事,十有八九也是在騙人。”
“我在電話裏頭和他說,現在別說借錢的事,先來說說你還錢的事吧。利息什麽的我都不要,反正我也從來沒收到過,你把本金先還我。”
“嗬。他居然說,你們又不差錢,我找你們借錢,你們卻要我還錢,這不明擺著就是不想借錢嘛。不想借就直說,沒必要拐個這麽大的彎兒。還說這年頭借錢真難,借個錢非得問原因,問完原因又不借。要不是親兄弟、親姐弟,他才不會找我們借錢。我們不借給他,以後不要求他這一天。”
“我和露露姑姑肺都氣炸了,合著我們借錢給他都是理所應當,要他還錢就是我們不對。我說,你要是還把我們當哥哥、當姐姐,就先還了錢再說。”
“他說,我們沒把他當弟弟,他憑啥要把我們當哥哥、當姐姐。還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要我們自己看著辦。”
“我也不知道屈正罡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不要臉了。我妹想做和事佬,在電話裏頭說,你這麽說就生分了,你自己在外地做生意,我們平時也沒少照顧露露吧。”
“我妹的話都還沒說完,屈正罡就說露露以後不需要勞煩我們照顧,說他在清河有個叫聞忠的生意夥伴,比我們靠譜得多,不但二話不說借給他很多錢,還把露露接到家裏照顧了。完了還說我們想用露露來要挾他,逼他還錢,還要我們以後離露露遠一點。”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那就沒得說了。說到最後,反正都是我們不對。”
“後來露露姑姑還打過電話給他,但他都沒接,隻回了個短信,要我妹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逼他還錢,還說從來沒見過親姐姐逼弟弟還錢的。我妹壓根兒就不是逼他還錢,還天真地以為他是不是碰到了什麽困難,想和他好好溝通,結果被他這句話氣得住了幾天院。”
“從那以後,我妹夫再也不準我妹聯係他。我早就沒聯係他了。借給他的錢,也就當是肉包子打狗。我懷疑他在外地很可能要麽吸毒,要麽賭博了。”
屈正罡的親哥哥所述,隻是眾多親朋好友當中的一個典型代表。
簡而言之,屈正罡當年以各種理由找他們借了很多錢,甚至不惜發動當時年僅十三四歲的屈露露“聯合詐騙”,事後又臭不要臉地擺出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這讓親朋好友們都對他避而遠之。惹不起躲得起。樹要皮人要臉,樹不要皮活不過幾天,人不要臉卻“天下無敵”。
屈正罡向親朋好友們借錢都是以電話聯係,並且聲稱自己在外地做生意,時間是在2001年,自此之後再也沒人見過他,也沒人再聯係過他。由此,警方推斷屈正罡的失蹤時間是為2001年。
屈露露的前三段婚姻關係,基本每段都維持在兩年左右,更為詭異的是,每段婚姻都是以丈夫身故而宣告婚姻關係終結,並且都是上一任丈夫才死沒多久,她就立即有了下一任丈夫。
李海軍是屈露露的第四任丈夫,二人於2014年登記結婚,2019年年初李海軍出車禍死亡,直到現在屈露露都沒有再婚。和李海軍的婚姻關係長達四五年,並且有個孩子,李海軍死後沒有再婚,這似乎就是屈露露第四段婚姻關係和之前三段的不同之處。
圍繞屈露露的丈夫們展開調查後,警方被調查結果驚呆了。
屈露露的第一任丈夫叫夏有道,出身於孤兒院,比屈露露大10歲,在殯儀館附近開了個賣喪葬用品的小店鋪。這種店鋪雖然不起眼,但利潤奇高,相當賺錢。二人於2007年11月結婚,當時屈露露19歲。
2008年1月,夏有道從自家住宅的樓梯上摔下來,造成腦震蕩。
3月,夏有道一隻眼睛意外失明,自此患有抑鬱症,需服用抗抑鬱的藥物進行治理。
6月,夏有道在家裏摔倒,臉部摔進油鍋,當時油鍋正在榨豬油,夏有道被嚴重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