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夜,如濃墨一樣,沒有路燈,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小院子的牆邊,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靠近,圓滾滾的身子,卻格外的靈巧,找到牆空間裡的縫隙,伸手一翻,便成功翻進了院子裡。
南晚意正在煮菜,聽到院子裡的異動,當即心中警鈴大作。
晚上一回家她就把門從裡鎖好,難不成是有人翻牆進來了!
正想著找個地方躲起來,那人卻已經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
“你是誰!你來我家乾什麼?”南晚意皺眉道,看著一臉油膩滿身酒味的男人,冷聲道。
南晚意沒認出來人是孫大柱,隱約記得村裡有個二流子,不學無術也不愛上工,整天就愛在村子裡瞎晃悠,還愛喝酒。
靠近過他的人,都能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
孫大柱嬉皮笑臉,身上還帶著酒味兒,顯然來這之前喝了酒,但是不多,看他意識是清醒的。
翻牆過來是故意而為之,越想到這,南晚意就頭皮發麻,但一定要鎮定,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亂。
孫大柱撓撓頭,嬉皮笑臉的看了一圈院子道:“哎喲,瞧我這眼神兒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去我朋友家喝了點兒酒,一時間有些迷糊了,原想著摸黑回家,誰知道走錯了。”
“怎麼?你回自己家也要翻牆進嗎?”
“你也知道我家那個牆啊破破爛爛的,走正門兒和翻牆也沒什麼區彆,真沒想能走錯了,看這事兒鬨的,我先自罰一杯!”
說完。劉大柱就自顧自的,走到院子裡的小木桌那邊坐下,拿著南晚意的杯子喝水,看的南晚意一陣惡心。
她背靠著牆,雙手在身後一晃,從超市裡拿了一把西瓜刀以防萬一。
孫大柱看著南晚意,色眯眯的眼睛從上到下打量著南晚意。
“不愧是城裡知青啊,渾身上下冒著一股文藝範,誰要是娶了你當老婆,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喝的是茶,正好醒酒,酒也醒了,就該走了。”
“哎,都是一個村兒的,這麼見外做甚,我感覺還是有點迷糊,還想喝點兒茶。”
“同誌,做人不要這麼小氣嘛,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情世故,你要是不懂,我可以教你,手把手教也可以。”
說著說著,孫大柱站了起來,那雙眼睛更加貪婪,越發的猥瑣,看的人心裡反胃。
“你彆過來,我警告你!你現在屬於非法闖入民宅!是違法犯罪的行為!”
“黑燈瞎火的,誰知道啊?再說這事兒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
“彆過來!”
孫大柱就像是聽不見似的,一步一步逼近南晚意,南晚意當下心一橫,拿出刀,雙手舉著。
孫大柱一愣,想了想邪笑一聲,再次逼近,恐怕是覺得嬌滴滴的小姑娘,也不敢砍人。
誰知,這一次他失算了,在距離南晚意半臂之遙,隻見寒光閃爍幾下,自己身上已經被劃了幾道血口子。
“哎呦!性子挺烈啊!”
孫大柱撲過來,一時間場麵無比混亂,等南晚意停下揮動的刀時,孫大柱身上已經都是傷。
自己身上也掛了彩,此時孫大處猶如惡鬼一樣狠狠的盯著她。
他正要再撲過來時,隻聽一聲悶響,被人狠踹一腳,倒在地上再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