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讓人去運來一車鹽給陸安郎帶回去,這年頭缺吃少喝,鹽還是夠用的,陸安郎家弄這些東西需要的鹽也多,總不能白吃人家東西,還要讓人家連鹽也自己買吧?
陸安郎還是很高興的,江采月的空間裏有很多鹽,可再多也有用儘的時候有了這些鹽也能省下不少銀子。
縣令對陸安郎道:“安郎,你家還有啥能吃的,也不論是啥,若是有剩你就送過來,就是我派人去運也成。我給你銀子,當然比不得齊老爺那樣財大氣粗,我們都記你的情。”
“這個還不好說,我還得回去瞧瞧。”陸安郎知道縣令說這話也是沒辦法,不說別人就是縣令這些日子估計日子過得都難,臉上都蠟黃蠟黃的了。
“行,不急,這也不是小事兒,回去和侄媳婦也商量一下。”
縣令樂嗬嗬地說著,但意思明顯是陸安郎家的事情要等江采月做主,也就是陸安郎不覺得怕媳婦有什麽不好,換了旁人就得急了。
從縣衙出來,陸安郎把蘇晨的馬留下,趕著牛車要獨自出城,師爺不放心他一個人,畢竟外麵還有那麽多的難民,派了一隊官差護送。
於是,五十多個官差護送著陸安郎的牛車,牛車旁邊還跟著四匹狼,牛車都被陸安郎趕出了霸道的氣勢。
出了城門,難民們往這邊看了一眼,見又是之前進城那輛車,車前車後還跟著那四匹狼,隻是拉車的那匹馬沒了,倒是多了幾十個官差,眾人看了一眼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官差他們還是惹不起的,這人明顯與官府有關係,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走出一段後,陸安郎謝過這些官差,讓他們可以回去了,官差們卻搖頭,“師爺說讓我們把兄弟送回村子。”
陸安郎就知道師爺怕他一個人在路上遭遇埋伏,畢竟他如今要擔心的不隻是亂民強盜,還有宿丘縣以及葉湯兩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