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海因公務繁忙,把陸安郎送到縣衙就離開了,陸安郎讓人一邊把東西從車上搬下來,一邊打聽蘇晨,結果被告知蘇晨副將昨日出城了,到此時還沒回來。
陸安郎也沒放心上,怎麽說也是個副將吧,自保的能力肯定有,總不會被人抓去吃了,隻是沒見著他的人,替他養了這麽多天的馬,這錢就沒法要了。
縣令知道陸安郎過來,放下手頭上的公務就迎出來,當看到從車上搬下來的東西時,縣令又驚又喜,拍著陸安郎的肩頭道:“賢侄啊,你送來的這些可頂大用了,這幾日頓頓煮鹽豆子下飯,衙門裏的味道是越來越讓人無法忍受了。”
鹽豆子下飯怎麽了?陸安郎不解地看著縣令,但很快就明白過來,煮鹽豆子就是鹽煮黃豆,那東西吃完了通氣啊,一個沒忍住,陸安郎笑噴了出來。
縣令也不覺得尷尬,拉著陸安郎的胳膊,把人讓進後堂坐下喝茶。
陸安郎問道:“大人,我剛剛進城時看到城外聚了不少難民,他們都是打哪兒來的?”
縣令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是從宿丘縣過來的,也有些是從更遠的地方來的,說是來城裏投親,可如今我都愁城裏吃喝,怎麽安置得下他們?讓他們回去,他們就說能活得下去他們就不過來了。這兩日我也正在為此事煩心,若是任他們在城外待著,他們吃水是個問題,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他們渴死餓死。可真開城門讓他們進來,不說要給城裏增加負擔,往後被更多的人知道,都來圍城,我也養不起那麽多人。”
陸安郎道:“朝廷可有要賑災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