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姐兒睡了,江采月這才走過來,給她診了脈,並沒發現有大的問題,又讓沈夫人和沈雪出去後,和許氏一起給鶯姐兒檢查了一下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見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害,連個指頭印都沒有,尤其是沒有受過侵犯,不但許氏鬆了口氣,就是江采月也暗叫慶幸。
其實她最怕的就是小姑娘身體受到傷害,若隻是嚇出來的好治,可真受到傷害了,這個心結可就不好解了。
江采月又輕聲交待許氏一些要注意的事情,離開沈家時正巧沈文東從外麵進來,雖然沈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但做為一村之長,沈文東還是不得閒,尤其是那個不省心的兒子,雖然被他罰到祠堂裏跪著了,可他帶回來的那幾個下人也該好好歸置一下了,剛上山時他就看出有幾個是長了反骨的,如今他們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不愛待著的他也沒必要再留。
見到江采月,沈文東緊繃的臉上才見了些笑容,“又讓侄媳婦費心了。”
江采月道:“村長對我家的照應,我和安郎都記在心上,不過是舉手之勞,又何足掛齒。”
江采月說的容易,沈文東卻不會真當是舉手之勞,雖然最後蘇無敵出力把鶯姐兒救下了,可蘇無敵也把陸安郎和江采月抓的野豬給買走了,雖然江采月和陸安郎得了錢,但想也知道那價錢不會和賣進城裏一樣,若不是為了鶯姐兒,他們夫妻也不會吃這個虧,這份恩情沈文東都記著了。
江采月又對沈夫人道:“待會兒我讓皓兒給送碗雞湯過來,等鶯姐兒醒了你熱給她喝,好些日子都沒正經吃過東西,一下子不要給她吃太多。”
沈夫人點頭應下,和沈雪一起把江采月送出很遠才往回走。
沈雪有些沉默,半晌後才故意揚著一張笑臉道:“娘,采月姐說讓皓兒給送雞湯,要不我去接一下。”
沈夫人點著她的額頭道:“你的心思娘會不懂?那皓兒來歷不明,雖然安郎夫妻都說是江家的遠房親戚,可若是遠房親戚為何要叫他們爹娘?何況以他的氣度又豈是鄉下人家能養出來的?你還是少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