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道:“守一哥先別急,他們既然是求財,沒拿到錢之前應該不會對鶯姐怎樣,是不是缺錢?我家裏還有一些,咱們籌夠了快去把鶯姐救回來。”
沈守一卻搖頭,眼淚也下來了,“你不知道,他們未必是要求財,我欠了他們不過一千多兩銀子,後來手裏也湊夠了要還他們,他們卻說不夠了,說是利滾利滾到了一萬兩,我之前做的也都是小本生意,哪來的一萬兩銀子給他們,他們就說,若是十日之內籌不夠一萬兩銀子,他們就把鶯姐給……給……”
沈守一說不下去,捂著臉嗚嗚地哭,陸安郎麵露尷尬,畢竟他叫沈守一一聲哥,鶯姐兒相當是他的子侄輩,也難怪沈守一說不下去,好好閨女要讓人賣到那種地方換了誰也不好開這個口,可不管咋樣,孩子都是自個兒的,不管賣到哪兒去,該救也得救回來。
沈文東眼看陸安郎是誤會了,用腳踢了沈守一一腳,“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話說一半兒不是毀我孫女名聲嗎?”
沈守一這才意識到他的話讓人誤會,擦了把眼淚,“安郎兄弟,你別誤會,是哥沒說清楚,他們原話是,十日不把一萬兩銀子送去,他們就把你侄女宰了吃肉,不是要賣掉。”
陸安郎後背都涼了,“吃人肉?官府不是正在管此事?還有,守一哥,你在哪兒欠的銀子?若是在京城,你這一來一回也不隻十日了。”
沈文東又氣的踢了沈守一一腳,“要不怎麽說這渾小子氣死人了,這些年我一直當他在京城,他還時不時地送個信來報平安,誰知他都是騙人的,他就住在離這裏五百裏遠的滎州府,還養了一個小妾,家裏也弄的烏煙瘴氣,也虧著媳婦是個懂事的,不然還不定鬨成什麽樣子。若不是這回在滎州府真過不下去回來,家裏還當他在外麵做生意辛苦。”